“是。”侍卫绑住飞掣的手,牵了一条长绳给八贤王。
驾……
飞掣身不由己的将拽着离开,狼狈的不由向前。
天边,太阳升起。
侍卫回报,“王爷,没有追到人。”
八贤王扭头看了一眼嘴角含笑的飞掣,心知,自己又上当了。
“传令下去,城门封锁。”
“是,王爷。”
“你,带人去秦家村,把那些人全给我押到军营去。”
“是。”
飞掣虚弱的骂道:“你会不得好死的,无耻之徒。他们是东玉子民,你就不怕天下百姓唾骂你?”
“大丈夫,若没有一点手段,如何成事?”八贤王调转马头,策马离开。
……
“夏儿,你的伤势如何?”马儿累死了,为了避免引人注目,沈望让流光把累死的马埋了。三个人找到一条山间小溪,流光去找吃的,沈望留在河边照顾孟夏。
孟夏摇摇头,“我没事!他们没有打我。”
她只是服了软筋散,脸上受的那几巴掌,也早已消了。
“来,喝点水。”
沈望捧了水过来。
尽管心疼,但眼下也只能喝生水了。
孟夏低头,喝干了他掌心里的水,溪水很甜,喝进去,冰凉冰凉的。
沈望又去捧了一捧,“再喝一点。”
孟夏低头,喝水,然后,摇头,“可以了。”
她目露担忧的看着溪水,低低的道:“也不知飞掣怎么样了?”
“放心!以八贤王的脾气,他暂时还不会对飞掣动杀机。”几次交手下来,沈望已经知道八贤王的脾性了。还有一丝利用价值的,他都不会放弃。
“真不知,接下来他还会有什么手段?”
“夏儿,这仗要打起来了,如果他拿秦宝林和秦家村的人来要挟你,你会怎么办?”沈望想起八贤王在黑帐房里说过的话,心里确定,八贤王不是随口说说。
他现在已经撕破脸,不再屑于做一个虚假的贤王了。
这世上,怕是没有什么他做不出来的。
孟夏瞪大了双眼,双手紧攥成拳。
如果真是那样,她会怎么办?
秦家村的人,她没有什么感情,可如果眼睁睁的看着秦宝林死,她做不到!
“走,咱们出山去城里。”她不能一走了之。
沈望皱紧了眉头。
孟夏抬眼看着他,道:“我们看能不能赶在之前,疏散秦家村的人。”
“好!”沈望点头。
他知道,这事他劝不动孟夏。
如果真的置之不理,他自己心里也不会没有愧疚。
吹了一声口哨,唤来流光。
“流光,你即刻赶去新的秦家村找秦九公,让他带着村民躲起来,八贤王很有可能会拿他们开刀。”孟夏吩咐,“我和沈望去城里,咱们在靳府会合。”
“为什么是靳府?”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是,夫人。”
三人分头行事,立刻出发。
流光一路纵着轻功离开,那些官兵拖三拉四的,等他们到了新的秦家村时,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村长,你们保重!最好就是分散了去投靠亲戚,八贤王下了狠心要来抓你们,你们不走,那就辜负了我家夫人的一片苦心。”官兵离开后,流光拉着秦九公从梁上跳下来。
秦九公不死心,不相信八贤王会这么对东玉百姓。流光便让他劝村民躲进山里,护着他见证了事实。
这个事实是残酷的。
也打破了秦九公的最后一丝幻想。
“小兄弟,你赶紧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