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贤王飞愤的一脚将那侍卫踢飞,“没用的东西,一天到晚就咋咋呼呼的。”
左将军带兵匆匆赶来,“王爷,大事不好了,黑帐房那边出事了。”
黑帐房?
八贤王立刻纵身离开,远远的抛下一句话,“把他们杀了。”
可恶!
竟是调龙离山。
黑帐房里,尸首满地,却没了孟夏和飞掣的身影,八贤王四处扫看了一圈,指着小山坡的方向,喝道:“给我追,他们中有两个伤员,一定走不远的。”
沈望,你来送死,爷就成全你。
八贤王亲自带队离开。
四人跑下山坡,杀出军营哨口,从那里夺了两匹马离开。
驾……
沈望拥着孟夏,感觉世界都大自己怀里了。
“夏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头顶传来沈望柔情的声音,那声音里夹带着心酸和无助,还有喜悦。孟夏反手抱紧了他,“嗯,终于,我们又在一起了。”
“王爷,后面八贤王带着人追上来了。”流光驾马过来,他的马驮着两个大男人,显得有些吃力,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慢下我吧。”
“不行!”孟夏从沈望怀里探出头来,看着飞掣,直摇头。
飞掣深深的看着她,弯唇笑了笑,“孟姑娘,你能安全离开就好,我不重要。”
“谁说的?”孟夏瞪着他,“你大哥还在平谷等你呢。”
“我大哥?”飞掣笑得一脸满足,他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一个不知出处的孤儿,如今能知道自己还有亲人,他已经死而无憾了。“我大哥快要成亲了,以后,我们高家就不会没有后人了。孟姑娘,谢谢你!”
飞掣决裂的从马背上跳了下去,在跳下去时,他用力的踢了马屁一脚,马儿吃痛,一下子就跑远了。
“不——”孟夏大叫一声,眼睁睁的看着飞掣掉下去。
沈望搂紧了她,不停的在她耳边,说道:“夏儿,不要辜负了飞掣的好意。别回头,咱们走!咱们只有离开,才能为他报仇。”
泪,潸然而下。
风,将泪吹走,如雨。
飞掣看着远去的马儿,咧嘴笑了笑。
真好!
她会安全的。
他爬起来,冲着另一边大喊,“孟姑娘,快跑,别管我。”
驭……
八贤王勒马,马儿长嘶一声,在飞掣脸上喷了一口浊气。
“孟夏他们人往哪里去了?”八贤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飞掣往东边看了一眼,然后指着西方,道:“那边。他们往那边去了。”
八贤王冷冷的勾唇,笑了笑,指着东方下令,“往那边追。”
“是,王爷。”
官兵们得令,驾马火速追赶。
八贤王从马背上跳下来,甩手打了飞掣几巴掌,“一个个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飞掣扭头,不看他。
八贤王愤怒,捏着他的下巴,强行让他看着自己,“怎么不服气?”
“哼——”
八贤王笑了笑,“我就让你多活几天,你以为他们能逃出乐亭?别太天真了,我早已加强了防备,他们就是离开这里,也逃不出乐亭。如果他们敢去城门口,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飞掣闻言,心惊。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八贤王见他面色骤变,笑了。
“你就等着他们回来和你作伴吧。”
“无耻!”
“我无耻,你能有多干净?”八贤王反讥,“这些年,你为我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手上沾了多少无辜的血?”
飞掣无言反驳。
的确!他为八贤王做了不少坏事。
“拖着他走。”八贤王跳上马,冷绝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