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许……”韩千重闷声叫着她的名字,吻像雨点一样地落在她的身上。
应许惊喘一声:“别……明天……”
“明天结婚……今晚庆祝……天经地义……”韩千重一下子就噙住了她的唇,把她所有的抗议都吞进了口中。
应许顿时手脚发软,所有的意识都渐渐远去,只有眼前爱人如火般的热情……
明天的婚礼不会是新郎新娘双双失踪,然后再次成为头条吧?
最后,应许的脑中掠过这么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
当然,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韩千重早就在手机中设定好了日程,每一个整点都会有提醒,一切都井井有条,忙而不乱。
当应许化好妆,穿上那袭定制的婚纱礼服,从楼梯上款款而来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美得好像堕入凡尘的天使。
香格大酒店当仁不让,再次承办了婚宴。
媒体们照例在媒体区,长枪短炮,一个个眼神都振奋异常,鹰鹫般地搜寻着每一个角落,估计是等着抢发最劲爆的新闻。
新郎和男方嘉宾就位,正常。
婚礼进行曲响起,正常。
新娘在花拱门中出现,正常。
新娘的父亲牵着新娘的手步入花毯,正常。
还没等岳父把新娘的手交出去,新郎一个箭步上前抢过了新娘的手……咳咳,好吧,这个有点不太正常。
司仪几乎是用十秒钟讲完了三句话——请新郎新娘上台,请交换戒指,请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嘉宾们都鄙夷地看着司仪,这可能是婚宴上最词穷的司仪了,这几个仪式可是婚宴的□,别的司仪都能折腾上大半个小时,插科打诨,捉弄新人。
司 仪在心里流着宽带泪:亲们,你们不懂做司仪的苦啊,我可准备了好几个版本的台词,温馨的、搞笑的、煽情的,应有尽有。可是!谁让付钱的是新郎呢?昨天他打 电话来,要求我在一分钟之内让他把戒指带到新娘手上,做到了红包双倍,做不到没工资啊!原谅一个被胁迫的司仪吧……
婚宴很是传统,男方女方的亲朋好友都在一起,设席近百桌,很是热闹。
应 许和韩千重每桌敬酒,腿都有些打软,幸好,她在一些同辈的亲戚中素有威信,也很得长辈欢心,没被为难;而韩千重这边,他全程端着一张严肃的脸,但凡有人想 要闹一闹的时候更是一声不吭,好像下一秒就要翻脸的模样,韩家的亲戚都被他吓得不敢说话,倒是应许一直保持着微笑,两人一对比,新娘立刻得到了韩家亲戚的 一致好评。
到了几桌好友这里,一些精灵古怪的游戏层出不穷,两个人不能免俗,玩了几个,不过,只要稍有出格,解磊便会不情不愿地跳出来,大喊“过过过”,这个主在圈子里向来嚣张,很少有人不给面子的。
应许忍住笑,看着聂天然和韩千重两个人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这算是一次亲密无间的精诚合作吧?
眼看着婚宴快圆满结束,韩千重憋了一天,终于开始嘴角松动了起来。应许在一旁也忍不住了:“你到底给寄白吃了什么*药?怎么今天都只见他来去匆匆的?”
的确,原本这种时候都少不了江大公子凑热闹的身影,媒体也牟足了劲,等着采访江寄白,问问他这位前未婚夫看到前未婚妻结婚时的心情。
只是他观礼后就不见了,婚宴开始时,也只是来吃了几口,敬了新人一杯酒又不见了。
“我替他去慧静法师那里求了一卦,”韩千重凑到她耳边说,“今天是他桃花运到的日子,他会碰到他命中注定的人。”
应许的眼睛都瞪圆了:“什么?”
韩千重掰着手指头,一本正经地说:“海港花园,上林山,香格大酒店的后门,这三个地方,江寄白去邂逅他的另一半了。”
这三个地方分别在南北两地,怪不得江寄白今天只能匆匆而过了。
“他……信了?”应许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你和解磊都结婚了,剩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你知道他心里有多苦吗?”韩千重斜睨了她一眼,“还是好朋友呢,都不知道替他张罗一下。”
应许抚了抚额:你这不是要替他张罗吧?是想把所有的隐患都消除干净吧?
“好好好,你最细心。”应许撸顺毛,“可是,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韩千重正色说:“当然,我怎么会骗人呢。”
应许不相信,慧静大师会这么无聊地替人算桃花运?
在她怀疑的目光下,韩千重嘿嘿地笑了,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说:“慧静大师的确说他的桃花运到了,不过……时间和地点……是我加上去的。”
应许靠在他的胸膛上,笑得不能自已。
江寄白又出现了,坐在酒席上和解磊聊天,一如既往得风流隽秀。
解磊和聂天然靠在一起,一如既往得甜蜜恩爱。
应许看着这两个好友,又看看身旁的韩千重。
今天是她最圆满的日子,有友情,有亲情,更有爱情。
但愿此情此景,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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