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仁冷冷地环扫了三人一眼,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张德礼悲愤地道:“大哥,这贱人和老二勾搭,结果被我撞见了,你说咋办?”
“我呸,张德礼,再特么的信口雌黄,老子抽死你,我家的女人哪不你媳妇强,要模样有模样,要屁股有屁股,用得着跑你家偷腥。”张德义也是气昏了头,开始有点口不择言。
张德礼本来就窝着一肚火,这时还被对方那样奚落,更是怒火中烧:“草你姥姥的,还想抽死我,老子先干掉你!”说着冲到门后取出那杆鸟铳。
张德义吓了一跳,这鸟铳是散弹的,远距离的威力不咋的,但近距离妥妥的一枪毙命,就算侥幸死不了,身上也得带几十颗铁砂,比死还要痛苦。
“老三,你干啥,快放下枪!”张德仁急惊地大喝,其他人都吓傻了。
张德义也是个狠角色,不然也开不成赌场,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地拽着枪管,同时飞脚踹张德礼的裆部。
张德礼被踹倒在地,张德义抢过鸟铳,发现里面竟然上了弹药,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张德礼捂住裤裆,忍着剧痛冷笑:“张德义,算你狠,打死我,一枪打死我啊。”
张德仁怒不可遏地骂道:“老三,你再胡乱发疯,我便让人把你捆起来。”
张德义黑着脸道:“老三,老子是听到郑月娥鬼叫才过来瞧瞧的,我老婆可以作证,还有你儿子也可以作证。”说完一指畏缩在郑月蛾怀中那名小男孩。
这名小男孩约莫七八岁,正是张德礼的儿子张八斗,这时正惊恐的躲在母亲的怀中。
“对啊,我们都听到了!”其他家人都纷纷道。
张德仁沉声道:“老三,听清楚了没?你误会老二了,赶紧道歉!”
张德礼冷笑道:“鬼呢?鬼在哪?都当老子是三岁小孩是吧?”
“麻壁,好心没好报,张德礼,你爱咋想就咋想,老子还懒得理你,睡觉去。”张德义想把鸟铳放下,犹豫了一下还是扛着走了出去,免得被失心疯般的张德礼在背后来一枪。
张德礼恨恨地盯了郑月娥一眼,爬起来一言不发就往门外走去。
“老三,站住,你给我回来!”张德仁厉声喝道。
张德礼只是顿了一下便径直走出了大院。
张德仁面色阴沉,这么多年来张德礼还是第一次敢不听自己话,瞥了一眼抱着儿子的郑月娥,安慰道:“好了,老三他也是一时误会,你甭放在心上,八斗,回房睡觉去,其他人都散了吧。”
张德仁又安抚了弟媳几句,这才返回自家屋中,心烦意乱的竟睡不着觉,于是起身穿上衣服。
张德仁的老伴坐起来问:“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