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将离看向墨芊芊：“你既然想要帮你族人报仇，为何在玄灵大陆躲躲藏藏了万年。”当年墨家被灭族时他是猜测过有人没死的，只是没想到是墨芊芊这个在墨家经常被莫诗语欺负的庶女。

墨芊芊闻言沉默半响说道：“当年我若是不离开神域到别的地方隐姓埋名，也许现在墨家就真的一个人也没了。”

“当年我是偷偷带着人外出历练的，我身边的侍女伪装成我的样子被留在家族中。他们把小侍女当成是我，所以我们一行人才逃过一劫。若是贸然出现被人发现了，等待我们的只有死路一条，我们都不想死，我们都想要报仇，这才在第一时间远离神域，到了玄灵大陆。”

后来，还是莫诗语找上她，她说可以保自己活着，只是她需要为莫诗语办事。就这样，她在玄灵大陆待了万年，为莫诗语做了万年的事。

聂将离看向墨芊芊，眸子里充满了可怜和同情，他说道：“墨家最高调的人便是莫诗语，可一个最高调的人都能活着到玄灵大陆去找你，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想要找的家族被灭的真相又到底是什么，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只是不敢相信对不对？”

墨芊芊脸色瞬间白了，很小的时候祖母就说过神域里有很多人是不能招惹的。而其中之最的人便是聂家主聂将离，因为这样人生了一双看透一切的眼睛，而且他很聪明，很厉害，若是招惹了他十之八九是活不下去了。

她以前从未和聂将离有交集，所以对这件事都是半信半疑的，现在真正站在聂将离面前才知道祖母以前说的话一点也不假，眼前之人真的太可怕了。

灵夫人一开始听得有点云里雾里，只是想了想便明白了，饶是淡定自若的她也露出了一脸不敢置信：“聂家主，您的意思是莫诗语和人联手起来让自己的家族被灭。然后利用墨芊芊想要活下去的想法堂而皇之的让她为自己办事。”

若是这样，莫诗语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

本还抱着侥幸心的墨芊芊在听到灵夫人的话后退后几步，她抿唇，心里并不是很想去想这件事。可现在被人就这样血淋淋的撕开了，让她不得不正视这件事的严重性和可怕。

“的确是莫诗语找到我的，若是不去回想我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想，大概我做得一切都被莫诗语看在眼中。”

说完后，墨芊芊露出讽刺的一笑。

亏得她在这之前都不敢去想这件事，总想着莫诗语和自己终究是血脉至亲，她做不出和人联手灭族的事。也因为对莫诗语的畏惧，所以一直不敢反抗。

她平生做过最大胆的事就是死亡幽谷的事结束后，她打了莫诗语一巴掌，然后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玄灵大陆回到神域。

只是回到神域后，她发现有人一直都盯着自己，就像是想要杀了自己一样。所以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很低调，很低调。

聂将离看了墨芊芊一眼：“从你回到神域开始你做的很多事本座都知道，没错，本座现在就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回了神域后一直在背后监视你的人就是雪重天的人。只是他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又担心杀了你后会打草惊蛇，所以这么长时间里他们都只是监视而非杀你。”

聂将离站了起来，他对除了小姑娘之外的女子都不感兴趣，也不想和对方多说，今天之所以说了那么多已经是破天荒的事了：“你可以留下来，只是得跟着灵夫人，也不能惹事儿，要不然本座会让你清楚坏了本座的大事会有什么下场。”

墨芊芊没想到聂将离真的松口让自己留下来了，她兴奋极了，看向灵夫人时眸子里带着几分笑意，随即想要和聂将离道谢，只是人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