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清接到信后,沉思良久,不是他不愿意帮这个忙,而是灵虚门有门规,不能参与朝廷事务,这是其一。二十年前杨一清离开灵虚门的那一刻,便已不是灵虚门的人了,也谈不上以灵虚门弟子的名义请求帮助,这是其二。
时光如梭,物是人非。虽然新一任灵虚子曾经是他的师弟,但也无济于事。杨一清站在门前沉思良久,于是提笔写了一封信,连同给韩士聪的家书,一起差人送往翠华山。
经过多日打坐运气,韩士聪已经掌握了运气之法,萧秋风见韩士聪悟性很高,于是决定提前传授他剑法。
萧秋风说道:“我今日传你剑法,曰三十六式雪花剑,此剑法看似柔弱,但舞起来速度极快,因此学习此剑法,在巧不在力,在气不在形。”
说完,便舞起剑来。萧秋风出剑变化无常,剑在掌中翻转,时上时下,时左时右,一会握在掌中,一会又悬于空中,好像剑在手掌即将脱落,但一直没有脱落。这一式舞完,萧秋风收剑,说道:“此一式名曰风雪飘摇,你来试一试。”
刚才萧秋风舞剑,韩士聪看的仔细,无论剑的走向还是姿势的变化,他都把握的很好,不多时便学会了。萧秋风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几日,萧秋风又将其他招式传授于韩士聪。曰风花雪月,曰雪压青松,曰飞雪迎春等。只是到最后两式之时,萧秋风停了下来,对韩士聪说道:“最后两式剑法,威力可轻可重,内力不同,境界也不同,此刻我先教你招式,日后修为,要看你自己。”
说完,便舞起剑来,萧秋风飞身上空,口中念道:“此剑式曰天山飞雪。”然后挥舞宝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顿时剑气将气流冲开,剑在夹缝中向对方刺去,剑气在空中回荡,萧秋风轻轻落下。
萧秋风没有停歇,一边挥剑一边念道:“最后一式,万里雪飘!”紧接着又舞起剑来,这一式和天山飞雪大不相同。萧秋风调动全身真气,剑气合一,韩士聪在旁边感动寒气逼人,只得退后观看。山顶气流涌动,犹如即将刮起的旋风,周围的气流一直缠绕在萧秋风的身上,此时他站在气流的中心,不停的向各个方向刺出,但剑好像根本刺不出来,直到他飞出气流外,伴随他一起飞出的剑气向各个方向射出,顿时空气像是衣服一样,被刺的七零八落,韩士聪站在旁边,衣服上被嗖嗖嗖的划开数个口子。韩士聪不禁感叹,好强大的剑气!
萧秋风回气收剑,问道:“你可看清楚了?”
韩士聪回道:“看清楚了。”
于是按照师傅的招式挥舞起来,他飞入空中,划开气流,然后迅速出剑,转而轻轻落地。
萧秋风道:“招式没错,只是内力不足,杀伤力不足,但这也在情理之中。”
接着韩士聪又出剑,像萧秋风一样,先是聚集真气,带动气流,然后发出,但杀伤力仍是有限。
萧秋风道:“今日就到这儿吧。”
当天夜里,韩士聪趁着月光,独自上山苦练,直至天明。刚到山下看见前方来人,来人自报来出,原来是杨一清的家丁,家丁带来了两封信,一封是给自己的,一封是给萧秋风的。韩士聪先将信件送给萧秋风,然后打开自己的信。
开信便是母亲的思念之情,韩士聪泪水夺眶,来陕西已经多日,竟没有想到给母亲报个平安,身为儿子,实在不孝,竟惹得母亲大人挂念,顿时心中无限思念与伤感。
萧秋风从屋内出来,韩士聪已有察觉,他擦干眼泪后,望向萧秋风,萧秋风已然明了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说道:“年少离家,思念家人是最正常不过的了,你没有什么需要掩饰的,想哭就哭吧。”
韩士聪哽咽道:“弟子不能在父母身边照顾起居已是不孝,如今又让父母挂念更是不该。”
萧秋风感慨道:“朝纲不振,百姓遭殃啊!”一声叹息过后,接着又说道:“师弟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