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澈把茶盏端在手里,打开茶盖,袅袅热气冒出来,
“是有件事。”
“您说。”
“数日前,五皇子去了平阳县……”
风澈说的不紧不慢,安雄却越听越心惊。
五皇子娶白家女的那日他在军营,没有回去,后来听说白老爷当众和白庶妃断绝了关系。
他还以为真如自己父亲所说,五皇子和白庶妃心心相印,白老爷不同意,才做出了此举,没想到后面会隐藏了这么多的事。
风澈话题一转,“太子和我去寒城以前,在御书房伤了腿,路上又不小心中了毒,是以回来以后便昏迷不醒了,五皇子去了皇上面前,举荐了王妃给太子治病,如今圣旨已经下了,估计不过几日王妃就进京了,我是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今日过来给你提醒一句,二皇子成为太子已经成为定局,如果五皇子安守本分,不妄想那个位置,以太子的仁义,以后必定不会为难他,如果……”
说道此处,顿住,喝了一口茶。
安雄顿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王爷放心,我即刻回家。”
一刻钟后,安雄骑马出了军营,一路打马回府。
他一般都是白日去军营,晚上回来。今日却这个时辰回来了,管家想着定然出了什么事,上前来询问,“少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父亲呢?”
“太子病了,老爷去了东宫。”
“即刻去把父亲喊回来。”
管家应,派了人去东宫门前喊安尚书。
太子一直昏迷不醒,文武百官都等在东宫门口,到处都是人,小厮找了半天才找到安尚书,“老爷,少爷从军营回来了,让您回去。”
“这个时辰?”
安尚书意识到出了什么事,坐上马车回了府。
安雄一脸严肃的坐在书房等着,安尚书进门,他站起身,“父亲。”
安尚书坐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今日战王爷去军营了,把五皇子娶白庶妃的缘由告诉了我。”
安尚书一愣,“他好说了什么?”
“父亲先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安尚书看着他,还想着遮掩,“雄儿,五皇子他也是求而不得,才做下了错事,我……”
“父亲是把儿子当三岁孩子哄吗?”
安尚书噎住,良久以后长叹了一声,“五皇子这事做的是不对,但他已经娶了白家女,还被当众打了脸,也算是受到惩罚了。”
安雄定定的看着他,“当真如此吗?”
安尚书愕然,“雄儿,你、你什么意思?”
“五皇子当初求娶战王妃的妹妹为何?你去平阳县又是为何?父亲难道想为了一个外孙子,把安家都搭进去吗?”
“你胡说什么?”
安尚书大怒,“我说过,我去平阳县是为了平息此事,何谈把安家搭进去?”
“当真如此?”
“要不然呢?我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当初大皇子与皇位无缘,我确实动了那方面的心思。毕竟论家世,论才情,五皇子都合适,可如今太子已定,我若是再起了那方面的心思,那就是谋逆,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父亲可愿对天发誓?”
“你……
安尚书气的直咳嗽。
安雄神色严厉,“父亲应该明白,太子身后是战王爷支持,就凭他在军中的威望和兵符,五皇子就没有任何胜算。更甚者,他可以让人在军中悄无声息的解决了儿子,父亲难道想白发人送黑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