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御史府便拉起了白幡。
第一个来吊唁的人是夏曦,她进了灵堂以后,白覃把所有的下人支开,她仔仔细细查看了窦夫人,确实是上吊而死。
“她身上有什么东西没有?”
人拉回来以后,管家现让人去买的寿衣。几个丫鬟给窦夫人换的衣服,换下来以后白覃仔细的检查过来了,什么都没有。
“窦骞给她写了一封休书,这才导致她想不开上吊的,这份休书是关键,找到它,就能证明窦骞的清白。”
姑母竟然是因为被休而死,白覃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说恨窦御史,恨不上来,若是说不恨,毕竟姑母是他血脉相连的人,跟了窦御史这么多年,为他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该如何做?”
“正常发丧即可,别的你不用管。”
夏曦回府,告诉风澈没有找到休书。
风澈亲自去了京兆府的大牢,京兆府尹陪着去的,看着安安静静闭着眼坐在里面的窦御史,京兆府尹的脑袋一阵阵的疼。
这一个多月,他觉得见窦御史的次数比见自己的夫人还要多。唯一庆幸的事,这次不用给他和战王爷判案。
打开牢门,风澈进去,京兆府尹带着人离远了一些,省得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自己也跟着倒了霉。
听到动静,窦御史睁开眼,见是风澈,眼中有了亮光,坐直身体,“战王爷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
“把你昨天见到窦夫人的情形详细的给我说一遍。”
窦御史详详细细的说了,一个细小的情节都没有落下。
“你是说,你弃了马车走着回的御史府?”
“是,我无心与她纠缠,便把马车弃了。”
“车夫呢?”
“自然是跟我回了府。”
风澈眯起了眼,那封休书有可能在马车上,而马车有可能在大皇子府。
“你好好待着,不会有人对你怎么样。”
“多谢战王爷。”
风澈没说是秦濯打点了人。
从牢房里出来,京兆府尹亲自上前去把牢门锁上,送风澈出来,“战王爷可有什么可吩咐的?”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该怎样便怎样,不要手软。”
京兆府尹,……
看着他坐上马车走远,捋着自己的胡子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索性吩咐牢头,“把人看紧了,别让他出了什么岔子。”
牢头应。
回去的路上,风澈让风安去给五皇子传信,让他去战王府。
自从被夏曦明白的告知不能娶倩儿以后,五皇子整日恹恹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听下人禀报风安找他。
招了风安进去,“有什么事?”
听闻是风澈找他,换了衣服坐着马车来了战王府。
进了府门没多久,就听到一道魂牵梦绕的声音,“虎子,你怎么又爬到树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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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