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痕惊呆了,看着那个女子,黑衣肃穆,将她完好的包裹起来,她没有表情,全身散发的气场冷的像冰,那女子冷冷的看着他们。
修缘和她长久的对视,修缘的眼里有忘痕从没见过的眼色,惊讶,欣喜,充满了怀念的情愫,这是忘痕从来没得到过的注视。
“不渝,是你吗?”修缘缓缓吐出一句。
那女子依旧冷冷的看着他,没有回答。
“不渝——”修缘继续说着,“是不是你,怎么不说话?”
那女子慢慢走向他,就在忘痕面前,她似乎看不见忘痕一般,只是冷冷的看着修缘。
忘痕看见她的手上握着一把长剑,忘痕瞪大了眼睛,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见黑衣女子拿起剑一下子刺了出去。
“不——”忘痕大喊,却已血溅当场。
修缘的衣服上血色渐渐晕了开来,他蹙着眉头看不渝,最后竟然挤出一抹微笑,“真的是你。”
那剑一拔出,修缘闭上眼,向后面倒下去,忘痕见此一把去拉修缘,却拉了个空,她伸出双手抱修缘的时候竟然抱的只是空气,修缘还是决绝的到了下去,忘痕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这都是幻想,她什么也不能阻止。
修缘倒在血泊里,那黑衣女子走向修缘,在他身边蹲了下来,她拿起剑再一次向修缘的左胸刺了进去。
忘痕抱着头大叫,“不——你住手——”她拼命捶打那女子的背影,却打不到,幻想毕竟就是幻想。
那女子剜出了修缘的心脏,她用剑插着,浴血般的看着忘痕,忘痕只觉得一口鲜血堵在胸膛之中,一下子喷了出来,忘痕失去了知觉慢慢倒下去,在下落的过程中,她看见凋零的繁花花瓣一片片坠落,如同自己一般,那黑衣女子从她身体之中穿过,离开,带着修缘依旧鲜活的心脏。
忘痕是惊醒的,她一睁开眼,满身冷汗,逍遥走过来,“你醒了?做恶梦了吧?”
忘痕看见明晃的日光,在看面前从模糊到逐渐清晰的面容,那是逍遥,“逍遥——怎么是你?这是——”她终于意识到,那真实可怕的场景不过是场梦。
忘痕的身上都湿了,逍遥盖紧她身上的被子,“你生病了,一直在发烧,已经睡了两天了,累不累?”
忘痕瞪着眼睛,“我一直昏睡着?”
逍遥点点头,用他没受伤的那只手端过来一碗热汤,“来,把这个喝了,我发现啊婆婆最喜欢搞这些东西了,说喝了对哪好哪好,我最近也喝了一些补筋骨的,你也来把这个喝了,喝了她就满意了。”逍遥一边说着一边把汤递过去,忘痕接过温热的碗,闻着属于婆婆熬出来东西专有的味道,这才是现实世界,这才是真切发生的事情,那不过是个噩梦,只是噩梦而已,忘痕这样安慰着自己。
看她喝完,逍遥拿回碗放回去,“你一直在说梦话,你知道吗?”
忘痕冲着逍遥摇摇头,“我说什么了?”
逍遥笑了笑,“你在叫我师傅的名字,你是不是梦见他了。”
忘痕一愣,看着逍遥那佯装出来的微笑,她尴尬的看向别处,“我——确实梦见他了,梦见他还活着,我太高兴了。”
逍遥也怅惘的看着别处,“我也希望师傅还活着,要是他活着该有多好啊。”
“我还梦见了你说的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女人,”忘痕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