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她可能不想认你吧。”
不渝疑问的看着小芝,小芝顿了顿继续,“谁愿意揭开自己多年以前的伤疤,就算那时候你是对她最好的人,但是看见你就会想起不好的过去,任谁也不会和你相认的,何况她现在变成了这样,是一只吃人害人的妖怪。”
不渝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回到家的修缘一进正厅就看见父亲坐在正中和请来的郎中正说着什么。
“父亲。”
“修缘,你回来了,正好,听听郎中说说你母亲和莫愁这是怎么了,两个人像中了邪一样都昏迷不醒。”
修缘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渝将两个人定住了让她们暂时昏迷休息,所以并没有什么大事。
郎中开具了一张醒脑回神的方子,茂春随即差人送郎中回去并一并将药取了。
送走大夫,茂春疲劳的坐了下来,“唉,最近镇子真是不太平,发生这么多事,家里也不叫人放心。”
修缘伺候父亲给他倒了一杯茶,茂春一脸倦态,近一个月来茂春竟是苍老不少,“父亲累坏了早日回房休息吧,母亲和莫愁这边有修缘盯着就好了,父亲大可放心。”
茂春点点头,“幸好还有修缘你,不然为父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修缘扶着父亲去了另一个房间休息,和母亲分开来,之后自己也回了房间。
韵阕随着柳翎回了他的家,柳翎贸贸然带回了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还请了郎中并且亲自忙前忙后,一时间府里全都是围着这位女子转悠忙活,柳翎的妻子也十分好奇丈夫这是怎么了,不禁走到房间看这不知来路的姑娘。
一进来只见柳翎竟坐在床前悉心照料着这女子,妻子柳文氏心生不悦刚走上前要说什么,定睛一看床榻上的女子,虽是闭着眼睛,但是还是可以看出女子出奇的美丽,五官精致到无可复加,柳文氏一时也愣住了,这是丈夫从哪弄来的女子,美到这种地步。
柳翎完全忽视了妻子的感受,只顾得忙活薛韵阕了,柳文氏不悦的看着丈夫,“刚听见说你回来了我就过来看看,也不见你去和母亲打个招呼怎么就直奔了客房来,风尘仆仆一路你就不累也不知道歇歇吗?”
柳翎似乎经妻子这么一提醒才意识到自己确实忽略了什么,他转过身,“看我这记性,都给忘了,好在有劳夫人提醒了,那我先去探望母亲,这里有烦妻子打点照料了。”
“照料倒是可以,只是这床榻上躺的这位姑娘是谁啊?”
“这,”柳翎一时不知道怎么和妻子解释,“是在路上碰见的一位姑娘,本来是顺路带她回城,不想的她竟然在车上犯了心病,我只好将她带回来了。”
听见丈夫这么一说,柳文氏更是醋意心中起,她看了一眼床榻上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女子,女人天生的嫉妒心不可遏止的升起。
柳翎拜托妻子之后匆匆赶去向母亲道平安了,留下柳文氏还有几个下人。
“呀,这姑娘可真好看,”柳文氏的贴身丫鬟瞟了一眼床榻上的人也不由得发出感叹。
柳文氏白了她一眼,“好看顶什么用,还不知哪路来的轻浮女子,寻常人家姑娘能随便搭人车吗?”
能明显觉得女主人的不悦,下人们都闭了嘴,柳文氏白了一眼薛韵阕。
而床上的人嘴角勾起了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浅笑。
很快,郎中开的药就有人煎了端来,小丫鬟接过碗,要喂给韵阕喝,韵阕的醉闭着药不易喝进去,柳文氏看了看对丫鬟说,“给我吧,由我来喂她。”
“夫人,这,不妥吧。”小丫鬟怯生生的看着刚才还有不悦之色的柳文氏。
“没什么不好的,只管拿来就是了。”柳文氏接过药碗坐了下来,看着苍白的薛韵阕紧闭的小口,她拿起药汤匙喂了下去,韵阕的嘴依旧闭着,柳文氏几次都没喂进去,不由心里不悦,一碗药直接对着她灌了下去,流洒了韵阕一身。
柳文氏站起来,白了她一眼,“从新去煎过吧,这碗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