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山(3)(2 / 2)

簪缨问鼎 捂脸大笑 1808 字 20天前

“元会嘛,难免如此。”梁峰笑笑,端起案上醒酒汤饮了一口。

就算是天子,对于那些封疆大吏,也要给足面子。子嗣入京,是他们对朝廷的承诺。帝王礼敬,则是朝廷对他们的信赖。只有中央和地方关系紧密,政令通达,才能大治。一旦这微妙的平衡失控,立刻就成裂土分疆。

饮下茶汤,梁峰突然道:“晋国王敦篡权,已是大乱。又逢司马睿暴死,幼子登基。如今琅琊王氏分成了两派,王敦和王导反目。南征的时机已到。”

这时间,比预料的要早。

雍州的平定,让关中平原恢复了往日的产出。大量屯兵和均田,进一步促进了中原粮食主产区的复苏。因为就算年年征战,也不乏天灾,朝廷还是备下了粮秣,足够支持大军南征。

舟师这十年来,也新造了千余艘大小船舶。运粮、运兵、水战样样不缺。攻伐雍州和荆州,为水陆配合积累了不少经验。更别说还有驰骋海域的水师战舰。

天时地利人和,尽数占据。南方那小朝廷,本就无法构成威胁,何况内乱频频,争权夺位。

是时候发兵了。

“这一战,定能平复南地。”奕延的声音里,没有太多激动之情。

为了打这一仗,他们已经准备了太久。一步步削弱敌方,只为让这一场大仗,以最小的损耗告终。

每一次拟定计划,都要按照最坏的打算准备。就是晋国全盛时,他们也有七八分把握。而现在,连年灾疫,数载内耗,早已让东晋成了个空壳。能打的将领,被王敦杀的杀,贬的贬,换上了谄媚心腹。而他自己,还要和司马氏夺位,无暇分神。

如此情形,兵临城下,怕是开城献降的都更多一些。何愁不胜?

“可惜,没办法御驾亲征。”梁峰笑着叹了口气。

这一场病,把他身边这些人吓得够呛。对他也更像是对待一件玻璃器皿,恨不得整日捧在手心。放到后世,哪怕肺炎、心肌炎,也不至如此。可惜,如今还是个感冒就能要人命的时代。

“只是区区乱臣,何须陛下亲征?”对这话,奕延的神情比方才严肃了十倍,简直如临大敌。

梁峰笑着摆了摆手:“不去不去~我就在洛阳等你们的捷报。”

“只要平定南地,主公也能放下肩头重任了……”奕延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那纤长手掌上,已经找不出多少肉了。捏在掌心,瘦的简直让人心痛。

又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养好这具身体呢?

重担?梁峰放松身体,靠在了身后的软垫上:“我听工部说,龙舟已经完成大半。再过半年就能下水。”

“主公要去封禅?”奕延眉目间闪出喜意。

“不封!”梁峰毫不犹豫否决,“还是原定路线,去看海。也带你见识见识大海的模样。”

“都是乘船,应当差别不大。”奕延试想了一下,回道。

“差得远了。”笑着闭上了眼,梁峰喃喃道,“越过第一岛链和第二岛链,就能进入太平洋,顺着洋流东去,能抵达美洲大陆。南下则是澳洲。金银、铜铁、玉米、辣椒、土豆……数不清的宝贝……真想去看看……”

声音飘渺,犹若耳语,渐不可闻。奕延俯身,抱起了陷入沉眠的天子,向龙床走去。轻轻把人放在锦榻上,宽衣脱履,盖上丝被。奕延在那微微皱起的眉峰上,落下一吻:“主公想去,我自会陪伴身侧。”

看那些见所未见,听那些闻所未闻,就如这二十年如梦似幻的生涯一般。

脱去外袍,他翻身躺在了榻上,拥住了怀中之人。

春天尚未过去,就传来幼帝病重的消息。远在交州的司马绍按捺不住,命刘琨调兵,攻打扬州。想要铲除王敦这权臣。

夏日过半,先太子大军再次被王敦剿灭。刘琨身死,司马绍南逃。随后江东大水,饿殍遍地,又生民变。

正当王敦焦头烂额,准备剿匪时。大赵擂响了战鼓。舟师步骑,号六十万大军,挥兵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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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帅,什么造型都是帅啊。如果对胡子没有想象力,可以看看新神雕的王重阳,感受一下胡子叔叔的魅力=w=

陶渊明不一定会被扇没,但是田园诗必然要改了。说不定他会跑去写边塞诗,异域诗呢=w=

另,天下一统就会大结局了。预计还有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