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争嫁妆(五)(2 / 2)

识汝不识丁 酥油饼 1678 字 20天前

顾小甲一本正经道:“少夫人若想听情话,应该亲自去问公子才是。公子从来不叫我传这种话的。”

“不,不是。”陶墨脸色更红,挥手道:“没事了。你走吧。”

顾小甲突地扑哧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双手交到他手上,“公子虽然不叫我传这种话,却可以叫我传这种信啊。”

陶墨脸上红晕一直蔓延至耳根,边身上展开信边道:“莫要胡说。”

信上写得果然不是情话,只有四个字:予其所求。

予其所求?

陶墨回到公堂上,心里还想着这几个字。

金师爷忙上前问道:“顾公子怎么说?”

陶墨将纸给他看。

金师爷沉吟道:“刘保与邹琼求的是嫁妆。”

陶墨点点头。

金师爷道:“杨天远求得是老来有靠,死后有人送终。而杨柳氏……”

陶墨突然低声道:“其实,杨柳氏所求与杨天远并无不同。”

金师爷转头看他,却见他脸上慢慢露出一抹笑容,“我知道该如何判了。”

陶墨坐正道:“堂下听判。”

四人俯下身体,从他们僵硬的身躯能看出他们此刻心中的紧张。

“嫁妆原为邹家之物,理当归邹琼所有。”陶墨道,“杨天远与杨柳氏本是夫妻,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们十几年的夫妻,又如何能因这些身外之物伤了和气?本官令你们元归于好,不得再生事端。”

杨天远动了动身体,似是不服。

“还有,”陶墨继续道,“奉养父母乃是为人子女的本分。纵然杨天远并非邹琼亲生父亲,但继父也是父,何况有养育之恩。你们以后每月所得需交三成予杨天远杨柳氏夫妇,奉养二老颐养天年,以尽为人子女的孝道。”

刘保和邹琼慌忙起身,想要说什么,就见陶墨惊堂木猛然一拍,喝道:“退堂!”

下得堂来,陶墨匆匆忙忙换了衣服就往顾府赶。

此时已至掌灯时分,顾府里里外外都挂着大灯笼照路。

陶墨一路小跑到厅堂,便看到顾射坐在满桌美食后面,神情不咸不淡。他心里顿时打了个突,在外歇了口气才进去。“大老远就闻到红烧肉了,真香!”他说着,看了看顾射的脸色。

顾射挑眉道:“哦?很香?”

陶墨点头道:“香香香……”他走到桌前,笑容猛然僵住,因为桌上并没有红烧肉。

顾小甲在旁忍不住笑出来。

陶墨尴尬地挠头道:“闻错了,原来是红烧豆腐。”

顾射嘴角终于流露出些许笑意,“坐下来吃饭。”

“是。”陶墨松了口气,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今日连番折腾,他倒是真饿了。

顾射夹了好几筷给他。他也不管是什么,照单全收。

吃完饭,照惯例是下棋。但难得顾射没有让顾小甲摆出棋盘,而是拉着陶墨回了房沐浴。

沐浴完,顾射侧躺在床上,冲他勾手指。

陶墨心怦怦直跳。纵然成亲了好些日子,面对这样的顾射,他依旧难忍口干舌燥。他坐到床上,慢慢躺下,顾射便轻轻覆上身来。

其实于这件事,顾射和他都没什么经验,做来做去也不过是平常姿势,但每次陶墨都觉得其中滋味之美好,实是笔墨难以形容。因此虽每次事后都会腰酸背痛,却又食髓知味地忍不住盼望起下次来。

此次也不例外。

事后,陶墨依依不舍地靠向顾射胸膛。

顾射突然道:“此事不宜贪多,你是男子,到底与女子不同。你我来日方长,不如细水长流。”

陶墨一愣,随即听出他话中的笑意,又是尴尬又是羞涩又是感动,忍不住抬起头来试探着伸颈在他下巴处亲了亲。他身上未着寸缕,眼中又春意未消,如此姿势看在顾射眼里,无异于含羞带怯的邀请。

顾射眸色渐深,抬手按着他的肩膀,重新将他压在身下,低声笑道:“偶尔放纵也无妨。”

帐内春意正浓,就听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郝果子在外叫道:“老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