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寒风凛冽,雪花漫天飞舞。积压在枯藤之上的厚雪簌簌下落,砸了傅湛一身。
他从花架下走出,孤立在院子中,望着前方紧闭的大门。
几声惊呼之后,从屋内传出暧昧纠缠的声音。女子染上情欲的呻吟,如羽毛搔过人心,听得他面红耳赤。
他解开衣扣,冰冷的雪花飘入衣领。
掌心长着薄茧的手扯开领子,沿坚硬的胸肌向下摸去。
冷风灌进怀内,他咬住下唇,牙齿嵌入唇肉。
指尖滑过腹部的陈年旧伤。轻微的触感,让曾经极致的疼痛再次浮现在眼前。
他不禁闭上眼,手再继续向下,抚过腹下葱茏的幽林。都说男人毛发旺盛,那方面也会强一些。
手上的动作未停,接着下坠,终于摸到了胯下之物。只有半根,软塌塌地垂在腿间。
他颓然地跪倒在地面。哪怕心里多么想要,哪怕是要欲火焚身,裹在手心中的这半根肉棍也毫无反应。
他用尽全力,走到阿华身边,却还是输了。早在十年前身受重伤的那刻,他就出局了。
上天待他何其不公。在他满心欢喜想要挣下功勋,迎娶阿华的时候,褫夺去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权利。
他就这么倒在积雪上。脸挨着雪,让透骨的寒意侵入他的身体。唯有疼痛让他觉得自己还活在这个世间。活着,往往比一死了之更加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