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寒(1 / 2)

可她很快打消了这个天马行空的念头。

若真是如此,那顾元恒的形象可谓天翻地覆,先前自以为对他的了解不过沧海一粟。惊惧的同时她又不解,如果那些心机手段全暴露在他眼皮底下,他又何必容忍到现在。

顾元恒见她低头不语,“在想什么?”

“......没什么。公司的事,都还顺利吗?”她问。

顾元恒一愣。他假借出差的由头放任他们厮混,情夫受挫自顾不暇时两人还要捆绑一块,不出问题都难,他本打的是这样的如意算盘,却不想自己出现的时间点太巧,引了她怀疑。

他笑笑,“不顺利也不会忘记给你过生日。”

果然,听他这么一说,小狐狸便收回目光又成了乖顺兔子,半天才憋出一句,“......谢谢你。”

“好了。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顾元恒吻在她额上,低声道,“乖宝,生日快乐。”

......

被拥进他宽广温暖怀抱中,关融好似一尾深海鱼终于与周遭世界连系上脐带。找到归属领地后便无惧陡峭,不再飘摇,她沉沉进入梦乡,今晚会是一个好梦。

另一边,刚入睡不到半个时辰的男人却紧皱着眉,额头密密冒汗不止,直到最后整个人甚至剧烈挣扎起来,终于他惊叫一声,从沙发上坐起。

他大口大口喘气,冰凉双手青筋暴起,还在颤抖不止,就连摸到的药瓶都掉落到地,白色药片洒了一地。

他又梦到那双涂着斑驳红甲油的肥腻人手从他腿根往上狰狞攀来。

几乎是每次和那些女人见面后都会做到这个梦,被姑妈性侵的经历是他这辈子都无法甩脱的脏污回忆,他因此每晚梦魇不止,却在辍学后仍旧选择回到光怪陆离的夜场中。

为什么?

为什么明知自己只有在药物作用下才能得半分安眠却还在天亮后重新投入男欢女爱,为什么宁可在睡梦中被窒息感溺毙却仍死性不改再去和那些与她年纪相仿的女人鬼混玩乐。

也许生不如死,是对他唯一的解脱。

他不敢找她面对,所以只能选择一遍遍自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