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姿笑眯眯的看着庄雨晗,“以前做笼子里的金丝雀,日子的确是难过了一点。只是离开了华丽的笼子之后,我才发现外面的世界真的比小笼子好太多。你说这是抛头露面,我说是自立自强,也是兴趣爱好,这只是站在位置不同,看的角度也不一样罢了。”
庄雨晗眯起双眼,无声的打量着刘姿。
刘姿看起来并没有很失意的样子,反而,她脸上有一种无法伪装的快乐。
难道离开冯言谨后,她更开心了?
庄雨晗的心里颇不是滋味。
刘姿笑着又道:“你在笼子里看到的天,跟我在飞在空中看到的天,自然是不一样的。你说抛头露面,这我也不能怪你的,对不对?”
“你?”庄雨晗一脸铁青。
她今天是上门来示威的,看刘姿笑话的,可她并没有想到,她反被冷嘲热讽了。
冯致远也一脸笑意的抱歉,“冯夫人,真是抱歉了,真的没有席位。请吧,不送了。”
“药罐子,你说什么呢?你居然敢这么跟我娘说话?”冯致臻替母抱不平,指着丫环们手上的礼品,道:“我们念在曾是一家人,好心上门来贺喜,你们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你们这样赶客人走,这岂不是看不起客人,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吗?”
药罐子?
小年最讨厌人家这么说他的公子了,当下就发怒,“冯公子,请你们自重!”
“你算是什么东西?”冯致臻白了小年一眼,“一条狗而已,也配和本公子说话?”
“你?”小年的脸一阵白一阵红。
冯致臻勾唇冷哼一声,“我听说,你们这小店也是得那小农女可怜,不忍见你们母子落泊,无法糊口,所以才给你们药膳的方子。”说着,他轻蔑的扫了冯致远一眼,“冯致远,你又装什么清高呢?你连这家小店,不也是牺牲色相,拜一个女人所赐?”
“对!冯致远这个小白脸,也就这么一点出息。”冯致霖附合,一脸轻蔑。
“你闭嘴!”冯致远呵斥。
冯致臻不怒,反笑,“被我说中,你就恼羞成怒了吗?那女人真是聪明,如果当初真答应嫁给你这个药罐子,她才真是倒霉。”
冯致远一脸铁表,举手想要一巴掌掴下去。
突然身后传来清脆的声音,“哎呀,这外头可真是热闹。疯狗乱咬乱吠,若是惊吓到客人,那就是我们的不对了。”安宁上前,走到刘姿身旁,扭头看向小年,“小年,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断不能让客人受惊。你还愣着做什么?”
小年闻言,回过神来,四下扫看,把一旁挑鞭炮的竹竿举了起来,狠狠的就朝庄雨晗他们砸去,“我今天就打死这些疯狗。”
丫环婆子们扶着庄雨晗,尖叫着闪开。
现场一片混乱。
冯府的家丁把小年的竹竿抢了过去。
冯致臻跳到一旁,恨恨的瞪着安宁,质问:“你是什么人?我们的事情,你凭什么插手?”
“你们的事情,我可不会插手。”安宁白了他一眼,双眼微眯,冷光乍现,“刚刚你说我挺聪明的,所以,我就想要让你见识一下我的聪明。”
“你?”冯致臻蹙眉,打量着安宁,“你就是顾安宁,那个粗野的小村姑。”
庄雨晗打量着眼前的安宁,目光阴冷中泛着青光。
就是她了。
这张与顾禅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脸。
她用力的攥紧拳头,恨恨的看着安宁。
“安宁不是粗野的小村姑。”冯致远厉声澄清。
冯致臻轻佻目光在安宁和冯致远身上回来打量,轻笑了一声,“冯致远,瞧瞧,这就是你的自立自强?真是让人看了笑话。你若是有本事,别躲在女身后,你痛快点和一较高低。”
“你别以为我怕你了。”冯致远作势就要上前。
安宁拉住了他,不赞成的摇头。
冯致臻瞧着,哈哈大笑,“瞧,真是没有出息。”
“不如跟我较量如何?”安宁走到了冯致臻面前,一脸淡然的看着他。
“你?”冯致臻皱眉。
“怎么?你连一个女子都打不起?还是你也就是一个装腔作势的纸老虎?”语气轻视,安宁故意激他,“若是不敢,那就离开,若是想打,那就快一点。”
冯致臻朝看热闹的人扫看了一圈,他咬牙,知道他现在是被人赶到火架上,不管是打还是不打都会被人指点。
打,人家会说他一个男人欺负一个姑娘。
不打,人家会说他一个男人怕一个姑娘。
左右为难,进退两难。
冯致霖在一旁点火,“哥,别怕一个小娘们。这么多人都听到了,这是她说要打的,就是打了她那也不丢咱们男子汉的气慨。”
冯致臻想想,倒也是这个道理。
“好吧!也别让大伙以为我一个男的欺负一个女的,这样吧,我让你三招。”
顾氏在楼上听到动静,火急火燎的赶下来。
“安宁,你不要……”当她的目光落到庄雨晗身上时,她不由一怔,忘记了接下来的话。
她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