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上道。
孟晨曦含笑颔首,瞍了一眼白虎,“听见了?告诉他们,安宁的亲事由小爷说了算,冯家这亲事,早已不作数。如果他们失忆了,咱们可以找人见证。或是,找卜知县来处理。”
“是,爷。”
白虎别具深意的目光在安宁和孟晨曦身上扫过,嘴角隐有笑意。
安宁站着不动,突然,有种很轻松的感觉。反正这事孟晨曦会处理,既不用她操心,她也乐得清闲。
“小茶,走,咱们包饺子去。”
“啊?”严小茶有点反应不过来,这外面就是来下聘的人,她不打个照面?
“啊什么?走啦。”安宁伸手拉着她往厨房走去,孟晨曦在后面,淡淡的说了一句,“今天不吃饺子,来点别的,打卤面会做了吗?”
“行!只要你把外面的人打发走了,打卤面,我一定端到你面前。”安宁的心情似乎好了起来,嘴角带着笔意。
严小茶偏过头看了她一眼,一头雾水。
两人进了厨房,严小茶就迫不及待的追问:“安宁姐,你和这位孟公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没听他说吗?师徒,他收我为徒了。”安宁笑了,一脸璀璨,“小茶,我真是太高兴了,我终于可以学医术了。你不知道,我最想学的就是医术。”
“安宁姐,你在左右而言他。”
严小茶不悦。
“没有啊!学医术这事对我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
“那他为什么这么帮你?一再替你解围,还住进你家,现在还要收你为徒,教你医术。我怎么就碰不到这么一个好人?安宁姐,你是真糊涂,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严小茶有些气急败坏,尤其是看到安宁一副茫然的样子。
“小茶,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没想什么,我只是讲出自己的眼睛看到的。”
“你不会是以为他看上我了吧?”安宁惊讶的看着严小茶,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如果她知道孟晨曦都是怎么捉弄她?怎么呛她?又是对她怎么冷淡的,她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吗?
太可怕了!
被孟晨曦的表面给骗了。
严小茶瞥了她一眼,“你现在才后知后觉。”
“哈哈哈!我不是后知后觉,我是非常清楚,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安宁笑了,洗干净木盆,舀了面粉,准备和面。
今天来她家帮忙建新房的人不少,她得准备午饭给人家吃,不能让人家白白辛苦。
严小茶凑了上去,“怎么就不可能了?”
“因为所以,没有道理,我很清楚。”安宁朝她努努嘴,“你把那些菜都洗了吧?”
严小茶低头看去,惊讶,居然有好大蓝子的菜,她是清楚安宁家那几垄菜地的真实情况的,便问:“怎么这么多菜?”
“你娘摘了送来的,孙婆婆也送了一些。现在那边正在建新房,我总不能让人家连顿饭都吃不上吧。今天你就被我扣下来当劳力了,你可别想逃。”安宁想到要做几十人的饭,头就大。
“噗,安宁姐,一顿饭就把你难住了?”严小茶噗嗤一声笑了。
安宁愁眉苦脸的看着她,“不是难住了,是把我难坏了。几个人的饭菜,我还能做,这几十人的饭菜,我还真的做不来。”
“没事!这不有我吗?我娘和孙婆婆等一下根本也会来的。”严小茶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安宁姐,昨晚那些送你小弟上山的人,你有没有给人家送红包?”
“还要送红包?”安宁愣了愣。
她哪知这些风俗啊,所以,没送。
严小茶点点头,“给人家红包,一是给人家的辛苦报酬,二是代表红红火火,因为是大晚上上山,你送人家红包,可以让人家运气不受损,也不被那些东西沾上。”
说着,她还四处望了一下,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你娘没跟我说,我也不知这些门道。”安宁连忙洗净了手,“小茶,你帮我和面,我去问问你娘。”
“哦,好。”严小茶洗了手,接过她手中的活。
安宁出了厨房,外面有人眼尖看到她,就大喊大叫起来,“施姑娘,你们怎么能如此欺人?这亲事是你爹定下的,不是你说不认就不认的。还有我们家夫人说了,大公子写的什么协议不作数。当初你爹从夫人那人取了五百两,如果你要毁婚,你就得赔上一千两。”
那人声落,全场寂静,落针可闻。
安宁蹙眉,信步往院门口走去。
“你是说,这下聘是你们夫人一个人的主意?”
“当然!夫人说了,儿女婚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和大公子的亲事,既是父母之命,又有媒妁之言,所以,不可能不作数。姑娘还是在家里安心嫁喜服,等着下个月十六我家大公子上门来迎亲吧。”
下个月十六?
安宁暗算了一些日子,也就只剩一个月的时间了。
这冯家夫人到底是看上她哪一点了?这么火急火燎的要娶她做儿媳妇。
“很抱歉!我的亲事由我说了算,轮不到那个早已和我断绝关系的施大贵来作主。你们冯府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不防去打听一下,昨天卜知县是不是来这里把施大贵带走了?而他又不是承认了与我们断绝了关系?既然我跟他没有关系,何来父母之命?”
安宁风轻云淡的看了那些人一眼,“麻烦你们把东西抬回去,原路返回,你们应该不会迷路吧?”
“施姑娘,你说的这些我们夫人已经知道了,但是,我们夫人也说了,这亲是你们还没有断绝关系时定下的,所以,也是作数的。还请姑娘不要让我们难做。姑娘,你看清楚了,这是二十四抬聘礼,整个宁河县都是头一遭,姑娘你确定要拒绝?”
为首的那人笑指着身后的聘礼,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