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往他身上蹭了蹭。
“我们好心救了她,她却是这样的一个人。小白,我现在心里很乱,我还该相信好人有好报吗?我做了一次好人,可我却差点害了娘亲,也差点害了你。”
“……”小白舔了舔他的手心。
“小白,其实,你早就知道她不是好人,对不对?不然,你也不会咬她吧?小白,对不起哦,昨天我还那么严肃的批评你。”
“嗷嗯。”小白低低的嗷了一声。
孟晨曦摸摸小白的脑袋,道:“我知道你不会怪我,可我会怪自己。”
“为什么要怪自己呢?”孟夏从大石头后面走了出来,孟晨曦看着她,瞬间就红了眼眶,“娘,对不起!我差点就害娘受伤了。”
“为什么是你跟我说道歉?你又没有错,何必说道歉的话?”
孟夏上前,把孟晨曦抱入怀里。
“曦儿,错的人不是你。你见小叮当可怜,你助她脱离苦海,这不是错。你不知她的真面目,这也不能怪你。娘亲不也才知道不久吗?你不应该因为这件事就对该不该善良而产生质疑,娘亲希望你永远都有一颗赤子之心,邪恶与善良不是别人说的,而是你做的事情是不是对的,只要对得起良心就好。而看破一个人,这需要生活历练。娘亲只希望你变成一个你想要成为的人,不要让不愉快的事情,影响了你的初衷。”
孟晨曦愣愣的听着,半晌,他才眨了眨大眼睛,很无辜又很抱歉的道:“娘,我没有听得很懂。”
孟夏不由的笑了。
想想自己刚刚说的那一席话,的确是难懂了一些。
一个孩子,再聪明也是孩子,她是不是太急进了?
松开他,伸手摸摸他的脸,笑道:“你记住这两句话,己所欲,施于人。受恶意之作弄,必作恶以回报。”“哦。”
孟夏想,这话他应该也不是很懂,但也没有再解释。生活中,有些事情,孩子只有经历过了,他才能更有体会。
……
摄政王府,地牢。
沈望从皇宫出来后,本想直接回别院,想到小叮当的事,他又决定先回一趟摄政王府。小叮当是一个关键人物,他必须从她的嘴里撬出一点有用的信息来。
“王爷。”守地牢的侍卫见他来了,连忙行礼。
沈望点头,“开门。”
“是,王爷。”厚重的铁门应声而开,侍卫恭敬的推开门,“王爷,请。”
沈望身形如青松般挺直的大步往里面,地牢很深,就算是白天,里面也是黑乎乎的,暗无天日,两旁的墙壁上有火把叭叭叭的燃烧着,但还是有一股阴冷的气息扑来。
这地牢,只关该关的人。
他沈望为了大晋,虽然对异己者毫不留情,但也绝不多杀一个无辜之人。
如果给你机会,你不配合,那他就不会再心慈手软,尤其是胆敢抚他身上逆鳞的人。毫无疑问,孟夏和孟晨曦,乃至孟氏一家人,这些都是他不可触摸的逆鳞。
脚步声在幽长的地道里,显得格外的响,沈望一直往里走,直到一间灯光通明的牢门口才停了下来。
“王爷,你来了。”安顺从牢里走了出来。
沈望走进牢里看了一眼架子上的被绑成十字的小叮当,这么狼狈的样子,看来是动过刑了,“她招了没有?”淡淡的语气中听不出他的情绪。
小叮当听到沈望的声音,吃力的挣开眼,朝他看了过来,“求你,杀了我吧。”
“看来,你是不知本王失去耐心后会有什么后果?”沈望上前,伸手紧捏着小叮当的下巴,黑眸拢了一层厚厚的冰,周身冷咧的气息袭来,让小叮当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这个男人,她惹不起。
可那个男人,她一样得罪不起。
同样是死,她只求死得痛快一点。
“安顺,让人动手。”沈望愤然转身,安顺已挥手让一个老者进来,沈望看了一眼老者,淡淡的吩咐,“保她不死,但又比死还难过,行刑吧。本王要她的舌头是最后完整的一块肉。”
老者点头,“是,王爷。”说完,他打开桌上的花布,露出一排擦得发亮薄如柳叶的小刀,有弯月形的,有倒勾的,有尖细的,有巴掌大的……竟有四十九把不重样,且各有用处的刀。
小叮当面色发白的看着他择了一把倒勾的刀过来。
“不,不要!”
“你说?还是不说?”沈望冷冷的下了最后一道关碟,“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你不说,接下来,你每天都会尝试一把特殊的刀。你放心!你一定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肉从身上被剥下来。他的手法很准,从未失手过,保证不会让犯人断气。”
小叮当满面惊恐。
“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行刑吧。”沈望转身离开,刚走出不远,就听到小叮当凄厉的惨叫一声。他勾了勾唇角,一脸冷凝,这样的人不值得怜悯。
安顺急急的追了上去。
出了地牢,沈望就吩咐安顺,“每天行刑一次,我不信,她还能坚持下去。”
“是,王爷。”
“王府就交由你打理,我去别院。对了,白虎回来了没有?”想起孟晨曦身边没有保护,他又问及那个八岁的武学小神童。
当年,他收留了白虎,看出他的武学造诣后,就送他去大晋最大的门派乾容派学武。有人终其一生都不能闯送成功下山,但白虎却只用了两年的时间,他成了乾容派的传奇。
“半个月后才能到达栾城。”
“等他回来,直接让他去别院找我。”
“是,王爷。”安顺应道,眼看着沈望大步流量的离开,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前几天从衣柜底下翻出来的东西。于是又急急忙忙的追了过去,“王爷,属下有样东西要还给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