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们上前,把塞在黑衣人嘴里的布抽走。
黑衣人蜷缩成一团,人心惶惶的看着孟晨曦。
孟晨曦打了个哈欠,抬头看着孟夏和沈望,道:“爹,娘,我想睡了,咱们回房睡觉吧,这里交给安顺叔叔好了。”
孟夏点点头,心疼的看着他那淡淡的黑眼眶。
“安顺,按少爷说的办,招供者,放,拒供者,送去皇宫。”沈望吩咐了一声,便弯腰抱起孟晨曦,一手还牵着孟夏,三人一起回房去了。
“是,爷。”安顺目送他们离开,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慕云墨等人,见他们离开,也相继回房了。
安顺收回视线,扫了地上的黑衣人一眼,道:“你们也听到了,该怎么做,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不用我再多说了吧。现在谁先来说,愿意供的,点头,不愿意的,全给我拉到柴房去。”
黑衣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作表率。
安顺看着,眸光渐冷,“来人啊,把这边三人拉到柴房去。”
“是。”
三个黑衣人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已被暗卫用布块塞住嘴,直接拖去柴房。剩下的黑衣人,心惊胆颤,不少已吓得屁滚尿流,这对于他们来说,可是比死还重的惩罚。
只是,他们现在连死都死不了。
片刻之后,暗卫从柴房出来,手中的剑还在滴血。有个暗卫附在安顺耳边轻言了几句,安顺点点头,没有多说半句,“你们继续盘问。”
说完,他就走去前院。
秦大石刚刚已趁乱离开,这事他得去禀报沈望。
……
东玉朝,贤王府。
八贤王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飞掣,胸口因为生气而剧烈起伏着,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语气仍是怀疑的道:“咱们派出的两队人马都没了?”
“是,王爷。”飞掣低头,不敢看八贤王的眼睛。
砰——
八贤王用力一拍桌面,气怒难抑,“我要的东西呢?”
真是可恶!
两百个精卫兵,居然全没了。
他是低估了孟夏,还是低估了沈望?
飞掣沉默了下来,仍旧低着头。
砰砰砰……耳边传来物品落地声,八贤王用力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这样他仍觉得心中的气没有得到发泄,气得双目充血的他,用力推翻了两三百斤的雕花书案。
飞掣连忙起身去阻止他,“王爷请息怒!”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失了理智的八贤王。
“东西呢?”八贤王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飞掣闭目,深吸一口气,再睁眼,眸底平静,“烧了,连同断念小居一起被烧了。我们的人当时已经抢到了,可火势太大,连人都没有逃出来。”
烧了?
居然这么就被烧了?
八贤王踉踉跄跄的向后退了几步,不敢相信这个结果。飞掣连忙上前扶住他,一脸担忧的问道:“王爷,你怎么样了?要不,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吧?”
“出去!”八贤王挥手,面无表情。
飞掣偏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拱手,“王爷保重,属下告退。”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书房。
八贤王软软的跌坐在地上,满面颓败,目光空洞。
怎么会这样?
沈望和孟夏不可能会让《医绝孤本》被毁的,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八贤王闭上眼睛,头靠在书案台的脚上,海脑里一点一点的分析整个事件。
突然,他猛地睁开双眼,轻唤了一声,“飞幻。”
咻的一声,不知从何处跳出一个黑衣人,“属下在。”
八贤王扶着书案台站了起来,面色阴冷,眸光深幽,“飞幻,你去帮我查一件事,全力监视沈望和孟夏的一举一动,每日飞鸽传书回报给我。”
他要从孟夏和沈望身上找到突破口。
他太了解孟夏了,为了孟晨曦,她什么都做得出来,她也什么都可以做。
飞幻拱手,道:“是,王爷。”
八贤王挥手,“下去吧。记住了,此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飞掣。”
“是,王爷。”
咻的一声,飞幻已消失在八贤王的面前。
八贤王冷冷的勾起唇角,低低的道了一声,“飞掣,你可千万不要让本王失望,你若是背叛了本王,那结果可不是你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