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还敢来这里?我打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秦宝林冲上去,攥着沈望的衣襟,拳头如雨般落下。
沈望哪会任由他打,锢住他的手,轻轻一推,秦宝林就摔倒在地上。
“你是谁?”
“我是谁?”秦宝林反问,见沈望并没有作假的样子,心里更是吃惊,“我是秦宝林,你居然没认出我来?”
“我不知道秦宝林是谁?”沈望跩跩的道,轻身一纵,离开南街。他想去找孟夏,迫切的,焦急的,他想立刻就找到她,他要跟她说对不起。
秦宝林望着没了身影的前方,愣愣的,一动不动。
沈望在栾城一直寻找孟夏,可直到天亮,他都没有找到她。这个栾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时候要找一个人,还真不是那么的容易。
他走到城门下,问了一下进出城的情况。
守城门的头苦哈哈的回禀,“王爷,这么多天了,一直只许进城,不许出城,老百姓们都抗议了。咱们栾城还有不少来处各地的商人和商队,他们每来都来问出城的事。”
“适当的放人离开,待会我派个人过来,出城的小孩子由他看过,方可出城。”沈望沉思了一会,作了决定。
清晨还清静的大街上,远远的传来了凄凉的锁呐声和哭声,守城的人面色一变,不安的看向沈望。摄政王在此,让他一大早就碰到了送丧的场合,这应该不太好吧。
“王爷,请到里面喝口热茶吧?”
眼看着送丧的队伍朝城门口来,守城门的头急得不得了。
沈望摆手,“不用了!本王这里不用忌讳这个。”说着,他的目光投向送丧队,看着八个汉子抬着一棺木走来,后面还跟着十几个披麻带孝的人一边洒纸钱,一边哭丧。
这么早就送丧?
沈望微眯着双眼。
“停!”守城人喝停下送丧队的人,这时,有一个老汉跑了过来,“官爷,这几天都不让出城,日子都换了几个了,如果今早再不送出去,说是对家人不好啊。求官爷大慈大悲,让先走的人入土为安吧?”
老汉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守城门的人为难的看向沈望,沈望的目光从棺木上收回,看着老汉,面无表情的道:“出城也行,不过要检查后才能出去。”
老汉一听,立刻跪了下去。
“这位爷,不能开棺啊,这里面的人是被谋杀的,找到时尸身就已腐烂,现在又放了几天,那是看不得啊。”
守城门的头看了一眼老汉,然后朝沈望拱拱手,道:“王爷,他是守义庄的老汉,前些日子不是弄了一件谋杀案吗?尸身找到后,就放在义庄。”
“我已经退让一步,可以放人出城,但是,规矩不能没有,该查的就一定要查。”沈望不退让,让人去开棺试正,然后放行。
老汉没有办法,只好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守城人苦着脸回来,“王爷,没有异样。”
沈望点头,“放他们出城。”
“谢谢王爷,谢谢王爷!”老汉忙不迭地道谢,急急忙忙的去指挥着送丧队出城门。
送丧队缓缓从面前经过,直到人走完了,沈望才看到对面的孟夏。他惊喜的冲了过去,喊道:“孟夏,孟夏……”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竟是如此的顺口喊出孟夏的名字。
“夫人。”林曲儿看着朝她们急奔而来的沈望,觉得有些奇怪。
孟夏轻道:“咱们走吧。”
沈望看她不理自己,连忙运着轻功追上去,拦下了她的去路。黑眸中带着浓浓的歉意,孟夏看着心中一怔,已经明白他知道真相了。
可知道又如何?与她何关?
难道自己要因他的一句对不起,他的解释,他的不小心失忆,就对他另眼相看?
不可能!
她不是当初的孟夏,她对他,没有那样的感情。
“摄政王日理万机,怎么还有空当街拦人?”孟夏问道。
这一次,沈望没有动怒,深深的看着她,轻道:“夏儿,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
“打住!”孟夏抬手,很认真的看着他,道:“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我不管慕云墨跟你说了什么,也不管那是不是事实。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过去的已经过去,我们母子的未来不需要你。”
说完,她绕过他,大步离开。
沈望站在原地不动,孟夏的话如响雷般在他的脑海里炸开。
过去了吗?
可他怎么觉得一切才要开始?
过得去吗?
眼前的局面,他们当得了陌生人吗?
应该不可能!
“给她一点时间吧,这事你错了,不能怨人家。”不知何时,慕云墨出现在沈望的身边。
沈望惨笑着看了他一眼,暗暗找回力量,“我没怨她!如果真该怨谁,那也是怨自己。走吧!回王府,我们冷静的分析一下,他们究竟会在哪里?”
“好!走吧!我陪你。”
慕云墨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