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瞧把你急成什么样子?莫不是伤得很重吧?”慕云墨忍住笑意,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内室里,沈望一身白色单衣此刻已成了红纹白底单衣。
他们竟这么激烈?
慕云墨愕然,吓了一跳。
“还看什么,快点给我一点药吃。”沈望的脸红了,慕云墨更是一惊,难道他们没有那个?那么孟夏呢?她中了情毒,人能跑哪里去?
慕云墨不敢再往下想,如果孟夏在外头随便抓了男人,或是找了秦宝林,那他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兄弟?想到这里,慕云墨也忍不住的哭丧了脸。
“我还没死呢,你那是什么表情?”沈望不悦。
慕云墨心想,若是将来你知道了孟夏的身分,忆起今夜,我担心你会受不了啊。
“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我中了情毒,你快点给我想个办法解了。”沈望实在是受不了下腹那一阵一阵的折磨,所以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情况。
慕云墨两手一摊,“能有什么办法,找个女人不就解了吗?”
“你是明知故问?”沈望握拳,手指关节咯咯作响。
慕云墨吸了吸鼻子,疑惑的看向沈望,“不得了,你房里有女人的味道。”
“她跑了。”说起那个可恶的女子,沈望就火大。
“叡安,你老实说告诉我,你怎么会让女人进你房里呢?”
“她是一个刺客,你没看我身上的伤吗?”
“你居然打不过一个女人?”
沈望一记冷光射了过去,“你再说一遍?我告诉你,如果不是中了这该死情毒,我会打不过她。”
慕云墨一针见血的问道:“可一旦有女人进了你的房间,你不是会过敏吗?难道……她不会让你过敏?”慕云墨佯装很惊讶的样子。
沈望点头,语气中充满了挫折,“我也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慕云墨收起脸上的情绪,上前给他把脉,然后从袖中掏了一个小瓷瓶给他,“服一粒就好了。”傻瓜!你当然不会对她过敏了,因为她是你的娘子啊。
真心替你着急,我都帮到这里了,你还是拿她没有办法。
沈望服下药后,不到一刻钟,腹部的异样感觉就消失不见了。他抬眼望着慕云墨,眼神中含着满满的探究,“你身上怎么会随身带着这样的药?”
“我一直有带百毒解丸的习惯,你不记得了。”慕云墨白了他一眼,“幸亏你中的只是最普通的情毒,若是那种非要那样才能解的,那我帮不了你。”
“这事,你知,我知。”沈望严肃的交待。
慕云墨耸肩,“不止吧?”
“你想说什么?”沈望不悦。
“不是还有她知吗?”慕云墨调皮的笑了笑,“通常人家还会说,天知地知。”见沈望黑着脸,慕云墨连忙恢复正常,“你放心!关于你这么丢脸的事情,我保证不往外说。”
沈望点头,起身去换了衣服,取了墙上的宝剑就一身杀气的往外走。
“你要去哪里?”慕云墨在他身后喊道。
“我还有事。”他要亲自去查那女子,若是让他找到了,保证不会让她好过。
慕云墨急急的跟上去,“我跟你一块去。”真是要完蛋了,好心帮了倒忙。若是让孟夏知道了,他这就是两边不讨好啊。
“你要跟我去哪里?”
“我跟你去找皇上啊。”慕云墨不傻,把方向指向小皇帝。
沈望骤然停下脚步,沉默了一下。是啊,他怎么就被气昏头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守业。不然让那些有野心的人知道了,怕是又一场风雨。
大晋朝经过四年才修复了一点,他不能让前功尽弃。
“怎么了?不去找了吗?”慕云墨假装很疑惑的样子。
沈望摇摇头,道:“安顺已经发了消息出去,也带人去找了。今天李权的人得到了一个有力的线索,守业出宫了,就在京城里,不过他也遇了点麻烦……”
“被三个小混混打了?”慕云墨皱紧了眉头。
沈望点头,沉默了一下,道:“让他长点记性,看他下回还敢不敢如此胆大妄为。他是不知道,他这么一出走,大晋现在的局面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唉,小孩子心性,他真是担心。
“他这些日子就没露出点什么端睨?”慕云墨追问。
沈望摇头。
慕云墨心一急,又问:“你是不知道,还是你根本就没关心过他?”看着沈望骤变的脸色,慕云墨知道,沈望只关心政局,民生,怕是真的从未只当沈守业是个孩子来关心。
“他到底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你怎么能当他是一个大人呢?”
“可他不是平常人家的孩子,他有他的担当。”沈望坚持己见,生在皇家,本就不能像平常人家的孩子那样。自己小时候不也是循规蹈矩,按着大人的意思,按步就搬的吗?
怎么到了沈守业这里就不行了?
慕云墨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拍拍沈望的肩膀,语气深长的道:“叡安,你和他不同,你像他这么大时,你有爹娘,你有兄弟姐妹,你有朋友,而他,什么都没有。”
沈望闻言,如醍醐灌顶,突然起身就往外走,“我知道了,他一定是去那个地方了。”
“我也去!”慕云墨也猜到了,连忙追了出去。
沈守业并不是太后的亲生的,他是太后身边宫女所生。太后当时演了一出假孕之戏,待到宫女生产时,把太子抢了过去,赐了那宫女一条白绫。
太后念那宫女是太子的生母,便命人把她厚葬在栾城外的彩霞岭。前不久,不知是谁向沈守业提及这事,从那日起,沈守业就常常走神,前去太后那里请安的次数也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