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遍一遍的在心里质问沈望,“为什么?为什么?……”
翌日,早饭时,秦宝林看着孟夏两个眼圈乌青,就关切的问道:“孟夏,你昨晚一夜没睡?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没事!我昨晚只是没睡好而已。”孟夏有些心神不定。
是啊!得知了那样的真相,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昨晚冷静下来后就问自己,为何要那么生气?为何要像是被心爱的人抛弃了一般伤心难过?后来,她告诉自己,生气只是因为心疼晨曦,只是因为晨曦受了太多的苦。
跟那个沈望,并无直接关系。
孟夏坐了下来,起筷朝众人做了个手势,道:“吃早饭吧。”
秦宝林蹙眉看着孟夏,林曲儿盛了粥递给他,“秦老板,请慢用。”
“谢谢!”秦宝林朝她点头致意,扭头对一旁的孟晨曦,道:“晨曦,吃饭吧。等一下义父陪你到院子里放风筝可好?”
“好啊,好啊!”孟晨曦高兴的点头。
孟夏见孟晨曦高兴,也没有拦他,而是轻声叮咛,“你可不能乱跑,如果累了,就要停下来休息。”她还有事情要处理,孟晨曦有秦宝林陪着,她也放心。
“好!曦儿知道了。”
“吃吧!”
“嗯。”
孟夏只吃了一碗粥就放下了筷子,又引得秦宝林无声的探究。她冲着他微微一笑,拿出手绢轻拭嘴角,“宝林哥,晨曦就交给你了,我还有点事要交待一下。”说着,她又看向孟晨曦,“曦儿,你要听你义父的话。”
“娘,我知道了。曦儿保证会乖乖的,不信娘亲可以事后问义父的。”
孟夏点头,起身,“行!娘相信你。”
问秦宝林,他怎么可以打孟晨曦的小报告。
孟夏出了花厅,前去看望海棠。青杏见她进来,忙行礼,“夫人,海棠昨夜发起高烧,她身上的刀伤感染了,穆大夫刚刚已去煎药。”
“昨晚不是上药了吗?”孟夏加快脚步,她身边的这些人都是可以与她性命相交的人。青杏和海棠都曾受过她的恩惠,所以,她们为孟夏,就算是死也不眨一下眼。
绝对的忠心。
“药是上了,可不知为何她就发起高烧?”青杏急得眼水在眼眶里团团打转。
昨夜穆大夫让她检查一下海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她细细的检查过了,除了皮外伤,真的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孟夏在床前坐了下来,看着床上因高烧而满面通红的海棠,眉头不禁紧皱。
“青杏,把门栓上。”
“是,夫人。”青杏匆匆出去栓房门。
孟夏则去关了窗户,一脸凝重的返回床前,“青杏,咱们再检查一下海棠身上的伤口。”海棠这样子不对劲,不像只是伤口发炎。
“夫人,你是怀疑?”青杏惊愕,她也怀疑是刀剑上抹了毒,可从伤口看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再查一下就知道了。”孟夏也只是怀疑。
两人又检查了一番,结果还是什么异常也没有找出来。孟夏的眉头越皱越紧,目光落到了海棠的头上,“青杏,把海棠的头发解开。”
“是,夫人。”
青杏解开海棠的头发,又匆匆去点了灯,掌灯站在床边方便孟夏查看。
孟夏细心的一下一下抚过头皮,突然,她眸子微眯,“青杏,把灯移近一点。”青杏探首过去,只见孟夏从海棠的头上抽出一根细小的银针。
“夫人,这个?”青杏简直不敢相信,海棠的头上被人刺了一根针。
孟夏眸光渐冷,冷声道:“这针没有毒,对方只是封住了海棠的穴道。青杏,这事你知我知,不可再第三个人知道。”
“穆大夫呢?”
“谁也不能说。”
叩叩叩……
“青杏姑娘,药煎好了,你开开门。”门外响起了穆大夫的声音。
孟夏用纸把银针包了起来,收进袖中暗袋,对青杏点了点头,青杏连忙应了一声,“穆大夫,你先等一下,我和夫人在为海棠擦拭身子。”
“夫人过来了。”穆大夫道:“不用着急,我正好在外头把药汁吹凉一点。”
“有劳穆大夫了。”青杏进净房打了水,又哗啦一声倒了。然后,她去打开房门,“穆大夫,好了。”
她接过托盘,端着药汁进来。
穆大夫进来,朝孟夏拱手,道:“夫人。”
“穆大夫,辛苦你了。”孟夏从在床前,伸手接过药碗,示意青杏把海棠扶起来一点,两人费了好久,这才把一碗药给喂了下去。
“穆大夫,你给她切脉吧。”
孟夏起身,让出床前的位置。
穆大夫颔首上前,搭上海棠的手腕,眉头由紧渐松,末了,他起身朝孟夏拱手,“夫人,海棠姑娘的脉相已正常,这真是奇怪啊。老夫在海棠姑娘身上查不到除外伤以外的伤,可不知为何海棠姑娘会脉相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