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且不是心忧那事。”姜越垂下眼,似感慨般叹了一声,“我是想起了一些往日的事情,忽而有些不置信我二人如今竟同席而坐,同道而谋,将要行大业之举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裴钧拽住了胳膊拉进怀里。
裴钧眼眸微闪,一双长臂紧紧捆住他,凑上前同他鼻尖对着鼻尖道:“这你就别想了。我往后不止要跟你同席而坐,我还要跟你同榻而眠呢。”
说着不等姜越疑上一声,他已然偏头吻了上去,还牵着姜越的衣带把人拉进庭院,按在入门处肆意乱啄一气,才常舒一声道:“你这园子真好,一个人没有,不如咱们……”
“有的。”姜越迅速按住他拉向自己腰带的手,十分及时道,“有人的……”然后又补一句:“他们很快就巡过来了……”
裴钧手上一顿,睨见姜越这神色不似扯谎,细想下这晋王府中也确然不可能有如此守卫宽松之处,便倒也信了姜越的话:“暗卫?”
姜越暗暗松下口气,点头道:“还有下人。”
岂知裴钧那拉着他衣带的手却还是一扯,顿时叫他腰间一松,一口气又提起来。
只听裴钧在他耳侧压低声道:“那咱们进屋?”
姜越脑中登时轰然一响,待勉力自定,深咽口气,耳边却再度传来裴钧的诱引:
“姜越,外边儿有人……看着可不好。咱们还是进屋罢……”
随着这话袭来耳边的是一阵暖湿绵密的亲吻,从耳垂轻跃至耳尖。
姜越面颊陡烫、后颈发酥,饶是此刻再想按捺,身上的情状也全然出卖了他,叫他只觉全身上下所有感官都随裴钧此举而滚热起来。
他终于难以抑制地徐徐回应起裴钧的轻啄和缠吻,不自觉放上裴钧腰间的双手是万分生涩而试探的,得到的却还是裴钧愈加热切的占有与攻陷,不知不觉的倒退间,已被推入了灯火微明的室内。
背脊抵上书架的边缘,他此刻再无后路退,耳中只听二人湿重的呼吸交接在一处,化为低沉的喘息,暗换在粘腻交融的唇舌间——这声响端的叫人羞臊。
这时裴钧起手拨开他前襟的衣裳,顺由他下颌吻至锁骨,咫尺可见姜越喉结一动,便即刻咬上姜越颈间,双手却已向下探入他襟中,扯开了他里衣的带子。
可就在裴钧正要再往更深处探去时,几下叩门声却突兀响起了:
“主子!外头有忠义侯府的寻来了,说有急事要找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