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冰不明所以,接过来看了看。
就看了一眼,她就差点跳起来:“公司凭什么取消我接下来半年的行程和通告?我做错什么了?”
“你打击异己,造谣生事,损害了公司其他艺人的利益,也损害了公司的利益。”经纪人无奈地说,“上面是这么跟我说的。我早就提醒过你,这个南夏不简单,你偏偏要跟她对着干,不是以卵击石吗?现在怎么办?不止你没通告,我也要喝西北风去!”
骆冰怒极反笑:“一个南夏,是比公司其他所有艺人都重要是吧?我早就受够了,自从她签了公司,所有的资源都集中到她身上,我们就只能捡些她吃剩的残羹剩汤,太不公平了。”
经纪人冷漠地看着她:“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公平。你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难道是靠着公平吗?”
骆冰语塞。
经纪人说:“忘了告诉你,现在,南夏是公司的大股东,连刘总都是给她打工,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骆冰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看着她,好像没有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经纪人说:“你要还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我建议你跟她服个软。要么你筹钱付了违约金,然后跳槽,要么跟她和缓关系。言尽于此了,我手里刚签了两个新人,以后,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你别找我,忙着呢。”
经纪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剩骆冰一个人,在原地,消化着这则消息。
……
最近几天,南夏过得很安稳。
网上关于她和翁颖的猜测也渐渐消退了。
为了这件事,傅时卿特地跟翁颖谈了谈。那天在客厅,南夏也在,就见他笑盈盈跟翁颖说:“你这是帮她还是在黑她呢?以后,她的事情,由公司的团队来处理,小姨,你别插手了。”
翁颖也是尴尬:“现在的年轻人,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真是闲的蛋疼的。”
傅时卿说:“我看闲的蛋疼的是你。”
南夏苦笑,叹了口气,提了提手里满袋子的水果,飞快朝前面的别墅走去。
今天在家里吃饭,翁颖也回来了。
“南夏。”有人在道路旁边喊她。
南夏诧异回头,一眼就看到了形容憔悴的骆冰。
印象里,这个女人一直都是自信满满、趾高气扬的,这会儿,不但没化妆,头发还乱糟糟的,完全没有镜头前光鲜亮丽的模样。
南夏也好久没见她了,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骆冰都在这儿等了好几个小时了,哪里能放过。她飞快就朝她冲过来,弄得南夏都后退了一步。
谁知,冲到近前,骆冰却拿过了她手里的袋子:“我帮你拿进去吧。”
南夏:“……”
骆冰的脸都涨红了:“……我有话跟你说。”
“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南夏可不是以德报怨的人,手里拎着袋子的手不肯放,脸色当然也不大好。
骆冰被噎了一下,咬了咬唇,态度软下来,甚至还带了点哭腔:“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啊?”南夏懵逼。
她这表情不像是作假,骆冰也被搞蒙了:“你……你还装蒜?不是你针对我还有谁?”
“是我。”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在路边停下,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从里面出来,笔挺地站到了她们面前。
骆冰被他这么看着,下意识松开了抓着袋子的手。
傅时卿皱了皱眉,过来,把装满苹果的袋子从南夏手里接过来,拍拍她的脑袋:“有人在家门口骚扰你,你怎么不喊保安?”
“啊?”南夏终于回过味儿来。
傅时卿回头对骆冰说:“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叫保全了,你是想自己走出去,还是被拎出去?这破地方的保全越来越差了,什么人都放进来。”
这小区的安保平时还是不错的,真不知道骆冰是怎么混进来的。
骆冰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也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来,心神巨震,都快哭了:“傅……傅总,您这样的人物,怎么跟我这种小人物过不去呢?”
傅时卿却懒得跟她废话:“你走不走?”
骆冰不想走,又不敢不走,也不明白,他跟南夏怎么扯一块儿了。她好不容易花了打价格才打听到南夏最近住的这地方,海城有名的富人区……
她脑子里乱成一团。
南夏也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拉住傅时卿的手:“老公,进去吧,别管她了。”
这一声“老公”,震得骆冰七荤八素的。
她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南夏的资源会这么好了?
原来,不是傍上了大款,真是嫁入了豪门啊。
她感觉,她好像窥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好像怕她还不够震惊似的,车后座又下来一人,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你们俩,差不多得了,在家门口还腻歪。我饿死了,快进去吧。”
是翁颖!
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