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步一顿。
仿佛心有灵犀,傅时卿适时回头,对她笑了一下。
南夏看到他的笑容,心里有点别扭,停顿了一下才走过去:“你不是在国外吗?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看你。”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小没良心的,两天来,一条信息也没给我发。”
南夏有点心虚,但是转念一想,他也不是不给她发嘛。
她把他的手打开:“那你自己呢?还说我。”
傅时卿苦笑,这时忍不住咳嗽一下,掏出帕子压住了口鼻。
南夏惊诧地发现,他的脸色不大好,似乎比平日更加苍白,而且,看着精神不是太好的样子。她焦虑道:“你生病了?”
这下子,一下就把他不联系她的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
傅时卿说:“感冒而已。你离我远点,免得被我传染了。”
“生病了你还到处乱跑,赶来赶去的?也不好好消息。你怕病情不够重是吗?”南夏有些生气。
傅时卿也是无奈,说:“这不,你两天不理我,有点紧张啊。反正飞机来回一趟也不费很长时间,没事的。”
南夏说:“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傅时卿说:“没事,我自己开车的,我自己回去,你好好工作吧。”
南夏怎么可能依他?
“我送你回去。”她的口气很硬。
傅时卿没办法,只好妥协。
很快,导演也收到了南夏的请假短信。如果是一般人,早被导演骂得狗血淋头了,但是,南夏咖位不一般,主要是有傅氏集团这个强力后盾,他客客气气的说,没事儿,生病了就好好回去休息。
弄得南夏反而不好意思了。
傅时卿其实病得不算严重,不过是连日连夜忙着工作,忽视了休息,又着了凉才弄成这样。
他平时身体素质挺好的。
南夏让宋飞给他请了私人医生,看过后,开了药,又叮嘱了几句,医生才离开。
南夏让他好好躺着,去给他烧水。
结婚到现在,她可是第一次这么照顾他,傅时卿心里还挺不适应的:“只是感冒,又不是残废了,看你小题大做的。”
他掀了被子,走到她厨房,果然看见她背对着他在烧水。
傅时卿哭笑不得,从后面抱住她,扯扯她的围裙:“烧个水,你还要系上围裙?”
南夏这才反应过来,她关心则乱了,脑子一时拎不清,烧水还系围裙,顿时大窘,嘴里却不肯承认:“我是怕弄脏了衣服。”
傅时卿也不揭穿她,只是笑:“好好好。”
南夏把他的手打开。
“别妨碍我烧水。”
他也满口称是,去了沙发上休息。
南夏烧水的空当,不时回头瞧瞧他。
他是真挺老实的,半枕着胳膊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连手机都不曾玩一下。
虽然屋里打着地暖,一楼还是有点冷的。
南夏去了躺二楼,下来时,手里拿着张厚实的毛毯,过去,给他披上了。
傅时卿没有真的睡着,这番动静,自然睁开了眼睛,朝她笑笑。
“我吵醒你了?”
傅时卿摇摇头:“没。”
南夏一拍脑袋,忙回到厨房,把烧滚的水盛了出来。她想了想,又削了两只梨子,想炖个冰糖雪梨。
这种简单的东西,还是难不倒她的。
就是脑子转得快,想的快,手脚有些跟不上。
傅时卿看她背影忙碌,笑了笑,穿了拖鞋走过去:“忙什么?”
“你怎么过来了?”
“只是感冒,又不是真的残废了,还不许我走动了?越是生病,越是要运动,提高抵抗力。”
说的好像也没毛病,南夏心里道,可就是觉得,又哪儿哪儿不对劲。
她狐疑地望着他。
“你还不信我?谁的脑子好使?谁的文化水平更高?”他狡黠地一眨眼,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南夏有点被气到了:“你干脆说,我嘴皮子磨破了也比不上你吧!”
看她吃瘪,他只是笑,眼底都是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