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茜茜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姚可可不想淌这趟浑水,插科打诨笑嘻嘻蒙混了过去。
等刘茜茜走了,才过去南夏身边坐下:“巧啊。”
南夏望去:“你好。”
两人不熟,她也做不出太热情的表现。
姚可可也不在意,看向她手指上的钻戒:“真结婚了?”
这事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南夏点头:“嗯。”
“恭喜了。”姚可可说,“其实我蛮佩服你的,现在正处于事业上升期,也不怕被狗仔扒。”
南夏笑了笑,低头继续翻剧本:“爱扒扒呗,结婚,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这么坦然,倒显得她小家子气了。
姚可可撇撇嘴,感觉有点自讨没趣,起身决定不再理会她。可站起来的这一刻,脑中忽然闪过什么,她脱口而出:“你这钻戒是‘希望之石’?”
她倒吸一口冷气。
想起来了!
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枚戒指上的钻石这么耀眼,又这么眼熟了。
这颗钻石,名为“希望之石”,是18世纪在美国东海岸发现的,不但重达800多克拉,而且纯度极高,曾在米兰交易所拍卖出4500多万的高价,后来几经周转,据说到了一位富豪手里,那人将钻石打磨切割后,和另外一颗蓝钻一起,做成了一对婚戒。
姚可可打量着这枚戒指,这纯度、这质感,绝不可能是假的。
而且,为了装逼也不可能仿冒这种有名的钻石,那也太假了,太容易穿帮了,没认出来是一件极为丢人的事。
南夏的老公到底是什么人?能买下这对戒指?
姚可可心里急转,联想起南夏刚出道时的穿着,再看看她现在的穿戴。乍一眼看上去很低调,每一件是名牌,但是,没有一件不是质感极佳,设计独一无二的。
一看就是高定。
她这是嫁入豪门了吗?
真是奋斗半辈子不如嫁得好。
姚可可有点酸溜溜的,待南夏不由殷勤了些,又是问东又是问西。
伸手不打笑脸人,南夏也笑着一一回答。
下午没有她的戏,接下来是女二号和女三号的戏。摄影设备已经准备好了一致对着场中,灯光师在调整设备。
南夏慢悠悠磕着瓜子。
说实话,刘茜茜的演技真是不怎么样,一场简单的对手戏,没有什么特殊情绪,也没什么特别动作,只要按照台词念,按照剧本演就行了。
这么简单得不能更简单的戏,她一共ng了七八次。
导演的脸都黑得跟锅底一样了,还是按捺着,宣布中场休息五分钟。
姚可可也被折腾得不轻,一边擦着汗一边下来。
南夏递给她一瓶水。
“谢了。”姚可可笑着说,“说实在的,她演技真不是一般的烂。要不是孙小少罩着,混个十八线都是问题。就这样力推,捧了两年,还是半红不紫的,偏偏她还嘚瑟得很,谁都不放在眼里。”
南夏纳罕,没想到她会跟自己说这番话。
姚可可笑了:“别这副表情,我听喜欢你这个人的,想跟你交个朋友。”
南夏惊疑不定。
姚可可说:“好吧,其实我是想抱根粗大腿。”
南夏刚喝的水差点喷出来,捂住嘴巴,一脸无语地看着她。
偏偏对方还一脸实诚。
姚可可厚颜无耻地说:“其实那次在夏觅广告的竞选中认识,我就挺喜欢你了,也不全是为了抱大腿啊。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啊,你说是不是?”
她脾气好,向来是能屈能伸的,关键是脸皮厚比城墙,偏偏还一派天真安详叫人没办法生气。
南夏没忍住笑出来。
其实她也不讨厌姚可可。
这时,导演和副导演有说有笑地带着一帮工作人员。
南夏和姚可可同时抬头望去,目光扫了一圈,齐齐被中间那个穿黑袍的男人吸引。应该也是剧组的演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入场,而且行色匆匆,过来时直接穿了戏服。
但不得不说,这人天生衣架子,哪怕全身裹在黑袍里,也是挺拔优雅的,步伐很是从容,一绺银色的长发从黑色的帽檐下逸出。
姚可可“啊”了一声:“是傅老师……”
南夏也是一惊。
傅湛?他也参与了这部剧?
见他一脸不解的样子,姚可可说:“早就听说傅老师接了这部剧的,不过,他之前一直在横店拍《天下》,本来以为泡汤了,赶不过来,这真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