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南夏看到路边有卖小商品的店铺,脚步就停了。女孩子,对这种萌萌哒风格的店铺,最没有抵抗力了。
尤其是卖各种女孩子喜欢的小饰品的店铺。
“进去瞧瞧?”他从后面拍一下她肩膀。
南夏回头,他在她头顶对她笑。有时候会想,这人太高了,所以看着她才总是俯视的。
她叹一口气,接受此等先天不足,进了店铺。
有店员小姐姐递给她一个粉色的小篮子:“购物愉快哦。”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此刻她心情不错,南夏也很有礼貌地说:“谢谢。”
店长显然很熟悉女孩子心理,入门就是耳环,一排排款式各异的二款,有序地挂在墙上。但凡是个女孩子,家里必然会有超过5副以上的耳环。
南夏虽然穷,首饰盒里也有不下于三十副。
女孩子,对这种东西总是没有抵抗力,就跟那化妆品一样,忍不住收了集,集齐了又买,如此循环往复。最后,赚的钱都进了商家的荷包。
这样,还挺乐呵。
“喜欢就买呗,我付账。”傅时卿过来,微笑着说。
南夏看他一眼,手里摸上了一副锆石流苏耳环,垂感特好。其实,耳环不需要买太贵,也不需要买那种复杂的,买百搭的就行。
有些初看款式平平,戴上后却很显气质。
傅时卿说:“怎么这样看着我?”
南夏也跟他开玩笑,压低了声音说:“堂堂傅氏总裁,身家百亿的富豪,几副耳环就想贿赂我?”
傅时卿说:“那什么才能贿赂你?”
南夏微微一笑,得意地转身,看发箍去了。发箍也很可爱,她拿了一个银色的,上面缠着丝带。
傅时卿接过来,替她戴上。
“怎么样?”她急急问他,有等不及,回头对着镜子照。
镜子里,映出的同样还有身后两张震惊的面孔。一个微胖的女声说:“没天理了,这种死亡发箍,戴人脸上怎么会这么仙?”
另一个矮个子女生幽怨:“果然还是要看脸。”
南夏顿感锋芒在刺,随手挑了个发箍,转身,趁他不备给他插头上。
傅时卿一怔,就要伸手去撸。
南夏忙扯住他衣袖,制止他:“别摘,给你减龄呢。”她捂着嘴,在那偷摸笑。
傅时卿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低头对着镜子照一照。
发箍是挺普通的,不普通的是上面标着三个大字,每个字,都有一只手掌那么大,还沾满了金粉。
上书——小哥哥。
傅时卿:“……”
南夏终于忍不住,捧着肚子笑起来。
真是难得看他吃瘪。
走出店铺,她手里却什么都没买。傅时卿有点好奇:“你不是很喜欢那个发箍?”
南夏摇头:“看着是很喜欢的,可那就是那一刻的感觉,要真买回去,回头就得后悔。这就是女性的冲动心理,很不巧,因为贫穷,我早就克服了。”
她说得很是心酸。
傅时卿说:“那要好好加油哦,努力赚钱,迎娶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
南夏看他一眼:“那是肯定的。”
傅时卿半开玩笑:“那你什么准备娶我?八抬大轿呢,还是十八辆法拉利锣鼓开道?”
南夏被噎了一下,好在他比她先笑了一下,然后又收起笑:“我跟你闹着玩儿的。”声音清润,慢慢散在夜风里。
南夏默默数着脚下的石子路,忽然,心里就有那么多点儿不是滋味。
走了几步,踯躅了很久,她忽然抬头,哎了他一声。
傅时卿也抬头,看向她,清寒的眉宇间,带着那么几分不解。他长得俊,珠玉一般文质彬彬的俊,不说话的时候,简直能煞到人,更多时候,像一个学者,不像是混的。
但是,南夏知道傅家是干什么起家的,他在大洋彼岸又是干什么的,总感觉他有很多面,她看到的总不是真正的他。
“干嘛?”他哼笑一声,瞅着她,单手插兜,鞋尖点了点脚下。
路灯下,女孩望着他,佯装平静的笑容里,又带着那么几分不自然:“其实,也没有什么。”
傅时卿好整以暇看着她,等着她下文。
果然,后面又听她说:“今天,谢谢你啊。”
“谢我什么?”
她真的闷头想了想:“请我吃牛排,给我切肉,还带我逛街。其实我朋友不多,很少有愿意陪我逛的,还一逛一晚上,你又那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