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没办法,才出来捞点外快。
这艘游轮,在整个海城都很有名,他倒是能钓到三层的富婆,还愁吃喝吗?
邓祁言仰头,狠狠灌下一口酒。
这时,身边好友忽然使劲摇晃他的胳膊:“祁言,你看,那是不是南夏呀?你那个前女友南夏?”
邓祁言霍然抬头,果然看见了南夏。
可是,那真的是南夏吗?
身着价值不菲的晚礼裙,珠光宝气,站在三层的窗口,像是公主似的,手还挽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邓祁言心里,无来由就生出一丝愤怒。
男人都有这种心理。分手后,前女友要是过得很好,绝对会不舒服,要是过得不好,才会满足他们那卑微又懦弱的虚荣心。
要命的是,没心没肺的好友这会儿还打趣他:“怪不得不要你了,原来是攀高枝去了?我要是能挤进那个圈子,我也跟你分手啊。”
这话,像一根刺,深深扎进邓祁言心里。
还汩汩往外流着血。
……
宴会中,觥筹交错。
主持人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个慈善晚宴后,举行了一轮拍卖,然后又是一顿吹捧,赶在们不耐烦前宣布——宴会开始。
几乎就在这一瞬间,有无数衣着得体的勋贵名流上前,把傅时卿簇拥在中间,像是众星捧月一般。
南夏自然而,也成了众人焦点的中心。
一位穿着黑色丝质礼服的女士笑着摇动手里的香扇:“傅,不介绍一下?”
傅时卿揽住她的腰,言简意赅:“南夏,她是一位演员。”
贵妇了然地点点头,有些新奇地打量着南夏。长得确实出众,不过,演员……到了她这个年纪和层次,早对娱乐圈这些女明星不怎么关注了。
不过,能入傅时卿的眼,想必不是一般人。
就这模样,确实美丽。
当然,也有没眼色,一个年轻女子问:“南夏小姐演过什么戏?有点面生呢。”
这就是打脸了,说她没名气。
南夏也无所谓,她确实没名气,不卑不亢地答:“我刚刚出道,没演过几部戏,让大家见笑了。”
年轻女子有点吃瘪。
傅时卿这时拉着南夏的手,跟她致歉:“失陪一下。”转身带她走出了人群。
大多数人只是善意地笑笑。
南夏有没有名气,这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傅时卿看重的女人,有这一点,就够了。
傅时卿的女人,哪怕她穷得只能住茅草屋,透明地只演过十八线小配角,那么,她以后的路也不会平凡。
有不少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落在南夏背后。
当然,能混到这圈子里的,都不是蠢人,羡慕归羡慕,没人会不开眼地上去刁难。
南夏眼看没有小说中不开眼的女配上来,有点无聊,叹了口气,跟路过的侍者要了杯饮料,轻啜一口。
“你好像很失望啊?”傅时卿轻笑。
南夏不无叹息:“怎么就没有人来找我麻烦呢?好让我这个当了二十多年的女配感受一下装逼打脸的女主待遇啊?”
傅时卿被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你不去说相声,实在可惜了。”
南夏说:“我的目标是成为影后。”
相声什么的,太埋汰她了好吗?
傅时卿说:“影后什么的,其实很简单啊,拿两个奖不就是了?”
他说的拿奖跟买大白菜一样——南夏深吸一口气:“你是有钱人,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懂我们穷逼的艰辛。”
傅时卿说:“那你愿不愿意当有钱人老婆?”
他说这句话时,南夏觉得他像是在开玩笑。这个问题,也不是没有想过,不过,一直都在动心和犹豫中徘徊。
南夏谨慎,也害怕被伤害,就算很喜欢一件东西,也不会在表面上表现出来。
傅时卿呢?
其实某种程度上跟她是一样的,自小的遭遇,决定了他高傲自我的性格,在这种独断的性格下,也是深入骨髓的孤独。
两个同样属性的人在一起……南夏想象过,感觉不会太美妙。
她垂下头,抿了口杯中的饮料。
傅时卿很有耐心,等着她的回答。
半晌,南夏说:“我考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