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万万不可。”不等李云天答复哈尔巴拉,一旁的顾礼裕连忙高声阻止,冲着李云天一拱手,躬身说道,“刀枪无眼,大人安危为重。”
“大人安危为重!”裴俊等人随后纷纷躬身劝阻李云天,李云天的身份何等尊贵,岂能冒这种风险!
再者说了,哈尔巴拉只不过是一个俘虏而已,哪里有资格挑战李云天?
“诸位稍安勿躁,本官自有安排。”李云天知道顾礼裕和裴俊等人担心他的安全,他也并不准备与哈尔巴拉大打出手,于是笑着安慰了众人一句,然后抬头望向了哈尔巴拉,冲着他一举手中的火绳枪,“只要你能冲到本官面前,那么这局比试你就胜了。”
“你可不要后悔了!”哈尔巴拉见李云天的口气如此狂妄,不由得冷笑着说道,蒙古骑兵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可谓所向披靡,当年打得欧洲重骑兵可谓还手之力,李云天竟然夸下如此的海口,很显然是没有意识到蒙古骑兵冲锋的可怕。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李云天微微一笑,沉声回答。
“可恶!”望着胸有成竹的李云天,哈尔巴拉禁不住握紧了拳头,准备教训一下眼前这个狂妄的家伙,让他知道蒙古骑兵的厉害。
一百丈大约事三百米左右的距离,李云天和哈尔巴拉分别利于监区的南北两侧,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静静地等待着对决的开始。
与骑在马上的哈尔巴拉不同,李云天扛着火绳枪立在那里,摆出了防守的架势,很显然比骑术的话他不是从小就在马背上生活的哈尔巴拉的对手,因此不如进行防御。
“开始!”一名立在场地中央处的武官望了一眼李云天和哈尔巴拉,见两人都做出了准备好的手势,然后一挥手里的一面小旗子,飞快地转身跑开了。
“驾!”哈尔巴拉见状面色一寒,抽出腰上的弯刀后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身下的马匹随即迎着李云天冲了过去。
“哇呼~~”
见此情形,原本寂静着的俘虏们顿时欢呼了起来,纷纷挥舞着手臂给哈尔巴拉加油鼓劲。
李云天平端起了火绳枪,将枪口瞄准了奔来的哈尔巴拉,他手中的火绳枪有效射程是一百米,在一百米的距离内能对哈尔巴拉造成致命性的杀伤。
“必胜!”见俘虏们给哈尔巴拉鼓劲,顾礼裕举起右手,握拳后高声给李云天助威。
“必胜!必胜!必胜……”
院子里和围墙上的骁武军军士随即整齐地挥舞着右拳大吼着,由于声音整齐划一故而听起来犹如山呼海啸般,声势巨大,顿时在气势上压了俘虏们一头。
此时此刻,心情最为纠结的非诺敏莫属,她已经清楚了李云天的枪法,要是李云天开枪射击马背上的哈尔巴拉,那么哈尔巴拉十有八九会受到重创,她不希望为了救母亲而使得哈尔巴拉有生命危险。
不过眼前的局势已经不是诺敏所能左右的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向长生天祈祷,既希望李云天能赢下这场比试,同时哈尔巴拉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
在距离李云天两百米左右的时候,哈尔巴拉忽然做了一个翻身下马的动作,单脚蹬着马镫,敏捷地把身子蜷缩起来藏在了马背的外侧,这样一来就用马的身体挡住了李云天射击的视线。
哈尔巴拉的这一招叫做“镫里藏身”,是蒙古骑兵的拿手好戏,当年蒙古大军横扫欧亚大陆的时候,手拿长矛的欧洲重骑兵们被蒙古骑兵的这一首搞得不知所措,结果被蒙古骑兵顺利地冲到了他们的面前。
李云天见状嘴角顿时流露出了一丝笑意,哈尔巴拉在如此远的距离就施展这一招很显然是对自己的枪法有所忌惮,不过这一招对他来说没用,因为他要射击的对象不是哈尔巴拉,而是哈尔巴拉所乘的马匹。
为了能对那匹马造成致命的伤害,李云天静静地等待着哈尔巴拉的临近,枪口紧紧地瞄准着那匹马的前额处。
在李云天看来,以弹丸的飞行速度再加上那匹马的冲击速度,一旦弹丸击中了其的前额后那么将对那匹马造成最为致命的伤害,届时哈尔巴拉就会在较量中失去其最大的优势。
随着哈尔巴拉距离李云天越来越近,顾礼裕等人的神情变得愈加紧张:万一李云天一枪不能命中哈尔巴拉的话,那么不等李云天再次安装弹药哈尔巴拉就会冲到李云天的面前,这也意味着李云天将失败。
换句话来说,李云天只有一次射击的机会,要是没把握住的话哈尔巴拉会赢下这场比试。
出乎顾礼裕等人的意料,虽然哈尔巴拉与李云天的距离不断缩短,但李云天却一直没有扣动扳机,任由哈尔巴拉冲到了距离他六七十米的地方。
这个距离非常危险,以马匹的冲击速度顷刻之间就能冲到李云天的面前,李云天开枪的时间越来越少。
“开枪呀!”见此情形,顾礼裕等人心中不由得变得焦急起来,难道李云天没有合适的开枪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