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毁了可以重来,他是男人,他姓霍,而她毁了,就真的毁了,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
在她对他说出残忍刺痛的话后,他一心想的还是为她。
“你已经听得很清楚了,说第二遍又有什么意义。”秦语岑缓缓地抬眸,对上他阴鹜的眼睛,还有那矣冷死人的脸。一秒后,她又侧开了目光,她承受不了他的目光,那种目光说不上的凉薄,让她想哭。
“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是谁逼你的?”他从裤袋里掏出了烟盒,修长的手指取出了根烟放到唇边。
安静的空气里传来了“叭”的一声,纯黑的金属打火机打开,泛着幽蓝光芒的把他嘴上那只烟给点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把烟雾吸到了肺腑里。他很少抽烟,除非心里有解不开的烦躁。而她也没有过他抽烟,更没有闻到过他的身上有烟味。所以当她看到他抽烟后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惊愕。他抽烟的姿势特别地优雅魅惑,没有人可以抵得住他这样的诱惑。
“没有谁逼我,我只是清醒了。”秦语岑觉得眼眶涩涩的难受,喉咙在渐渐发哽,“其实我老公还是挺在乎我的,是我太过矫情,和他有太钦的误会,才把他推到了别的女人的怀里。婚姻是两个人的,所以我也错。现在他向我道歉了,向我保证会对我好。毕竟我们结婚五年了,我们彼此了解,我们是原配夫妻,经历过这些磕磕碰碰后才会便更懂得婚姻。他虽然犯了错,但我和你这样又和他有什么区别。我和他算是扯平了,我们现在想好好地走下去,所以--”
“所你不想玩了,想抽身而退了?”他接过她的话,冷笑着,薄唇角边弧度讥诮。
他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模糊着他那样成熟英俊的面容,让京港市的女人疯狂的那张脸。她看不清他的的表情,却能猜到他脸上的讽刺。一个“玩”字足以说明。
“是,我玩够了,该回家了,你也该回去了。”她把“是”字咬得重重地,顺着他的意思。
“关太太还真是这种游戏中的高手,霍某自叹不如。”一声“关太太”已经彻底划分了彼此的距离和位置。
她依然抿着唇,他依旧抽着烟,唇角仍然勾着笑意,是那种优雅中的傲慢,温和中的高冷。这个男人温柔起来让人心醉,恨不得一直沉溺地他的怀里,一旦恢复他的冷酷冰霜,却又真真的让人无法靠近触摸。
“吃一亏长一智,以后霍总就能识清他人了。”秦语岑从洗手台上下来,脚尖沾地,却软得有些站不稳,只能双撑着洗手台稳住自己的身体。她深呼吸着,直到找回从身体里流失的力气,她努力镇定地迈开了脚步,向洗手间门而去。
她就这样撑着他的肩而去,高大的身影笔挺如峰。
蓦在,她的手腕被他给扣住,用上的力道大道要将她的手腕骨捏碎。
他指尖的温度在她的手腕肌肤上漫延,她不想挣扎,只是静静地感受着他们之间的这最后的靠近,还有他的温度,气息……以后,他们就会回到属于自己的人生轨道上,再也不会相交,老死不相往来。
他正要开口,而她已经抢先,极力忍着眼底浮起的水雾:“你是霍靖棠,只要你想要,这京港市的女人任你挑,又何必扭着我不放,这做样做只会掉你的身价。和一个已婚姻的人玩,只会输。”
“我还真要感谢你善意的提醒。”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寒气缭绕。
他把烟蒂随手扔在了地上,抬起脚,用黑亮的皮鞋鞋尖将烟火。她突然想起在哪本书看到过分析过男人熄灭烟的行为动作,其中一个就是指喜欢用脚踩熄烟头的男人在感情方面,比较不会说甜言蜜语也不太浪漫,虽然常让女性抱怨,但是除了喜欢的人之外,他是不会随便跟别的女性上床。说明这种男人十分的专情。可这样专情的男人不会再属于她所有。她没有这个资格拥有。
她在恍惚时感觉到他的手松开,她的腕间力道消失,得到自由。
“你说得对,游戏总有结束的时候。”
霍靖棠却快她一步,打开了洗手间的门,没有一丝的留恋,他迈出了洗手间,扔掉了犹豫与不舍。就连眼里的那份愤怒都已经消失不在。
他离开后,秦语岑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跌坐在了地上,洗手间里都是他留下的呛人辛辣的烟味,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是她亲手把他推开,甚至有意推到别的女人的怀里。
她让他伤心了,难过了?
可是她也痛了,才鼓起勇气抛下过往的她退缩了回来。那些和他快乐开心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那些甜蜜和宠爱越是深浓,越是让她体味到此刻有多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