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杨真的父亲本就是将他丢进咱们这里来锻炼他的心性的,他父亲是富商,咱们每年还能拿一大笔银子,多好。”石英笑的眯起了眼睛。
杨真的父亲是个明白人,但可惜生了个不太明白的儿子。
“你们,你们!”
那头杨真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当面冷嘲热讽,气的眼睛都红了一圈,“都给我闭嘴。”
以前他欺负新弟子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不会管,这次也不知怎么的,他就说了这男人几句话,那些女人一个个的都跟疯了一样。
想到这里他就气闷,冷眼看着卓景,连声音都刻薄又恶毒起来。
“没用的小白脸,你就只会躲在女人身后吗?”他眼底尽是挑衅的恶意,“有本事就和我来比试一场,只会让女人帮你动嘴皮子有什么厉害的?你爹娘生了你却没教会你要尊敬前辈不……?”
这话只说到一半,他就被飞来的一物给狠狠的砸了眼睛。
“啊!”
杨真吃痛的捂住眼睛,大神的嚷嚷,“哪个不要脸的偷袭……!”
“嗙”的一声,一大块屋瓦砸在他的脑袋上。
殷红的血顺着他捂住眼睛的手滴答落下,没入褐色的干土里。
笑声戛然而止,周围的人纷纷将视线移到偷袭的人身上。
白泞收回扔瓦片的手,镇定无比的在一旁的卓景身上擦了两下。
开口道:“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55、毁单又如何 ...
谁都没有想到最先动手的白泞。
她看起来就是再柔弱不过的一个小姑娘, 胳膊细细的, 看人柔柔的,毫无攻击力。
就算此刻手上还捏着一小块碎瓦片,众人还是觉得无法想象她手上的瓦片是用来拍在别人脑袋上的。
“小师妹……有个性!”
旁边有本就闲不住的师姐轻佻的吹了一声口哨。
杨真有些发愣,看着白泞, 眼角血路蜿蜒而下,似被血蛭占满半张脸。
“你这个疯女人!”杨真单手发颤,看着白泞的眼神像看待一个疯子一样, “你居然敢在往生门里动手?”
白泞轻眨了一下眼睛, 丢掉手上还捏着的碎瓦,指尖黑溜溜的,她抿唇。
“怎么?你要打回来不成?”
她扬眉冷笑,明明是看着杨真的,但就让人觉得她眼中没有他。
“你真以为我不敢打女人?”
杨真几乎要咬碎一口牙齿, 脑袋上的痛意倒还是其次, 关键是今天丢的面子让他往后都要抬不起头来。
脑袋一热,他伸手就要去抓白泞,一只手从身后猛地搭上他的肩头,将他狠狠的往后方一拉,杨真扭头就对上半张刀疤纵横的脸, 吓的心肝儿一抽,往后退了好几步。
“左使……。”
杨真仿佛被人当头淋了一盆冷水,顿时清醒了过来。
戏十姨突然出现,叫其他弟子也都紧张了起来, 纷纷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不敢抬眼看她。
“都很厉害啊,在往生门动手?”
戏十姨笑了一声,调调也是阴阳怪气的叫人心口发颤,“自家人打自家人,有力气不对外使,都留着窝里横呢?”
“左使,是她先动手的?”
杨真捂着伤口,愤愤不平道:“我只是想和小师妹还有小师弟说两句话,这人实在无礼又蛮横,左使大人……。”
他后面的话都被杨真一个眼神给看了回去。
“卓景。”
戏十姨没有看杨真,反而是皱着眉头看向了卓景的方向,“把手里的刀给我放下来。”
众人一惊,纷纷低头看他。
他掌间抓着匕首,刀刃锋锐。
他难不成想杀了杨真不成?
最受惊吓的莫过于杨真自己,那刀尖对着的方向可不就是他的方向?
“先带杨真去处理伤口。”
戏十姨皱眉看向白泞,“你们两个跟我过来。”
众弟子有些遗憾,热闹没的瞧了。
戏十姨将两人带到一处相对较为僻静的地方,语气轻松的开口了,“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