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去病,你这个刽子手,你如此大肆屠戮我党项羌的部众,就不怕皇帝陛下降罪,就不怕引起其他内附部族群情激愤吗?
你如此滥杀无辜,就不怕死后下地狱吗?”
大唐天宝十年腊月二十二日清晨,三万党项八羌常备军与一千九百多唐军隔着都思兔河遥遥对峙。
党项八羌的大首领拓跋守寂策马来到阵前,隔着干涸无水的河道,向对面的萧去病大声问罪。
拓跋守寂的心在滴血,一天半之前,往利部步的大营被唐军攻破,两万一千部落骑兵连同三千少年军被杀,无数战马牛羊被抢。
当野辞青鬼眼中流血,哭喊着来向他汇报这个消息的时候,拓跋守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并不是无谋之人,虽然这两万多人是输在防备松懈上面,但那一千五唐军这个胆略和战斗力也同样让他吃惊。
对方的统帅几乎可以媲美太宗时期平定突厥的军神李卫公,麾下两千唐军的战斗力似乎也可以比肩太宗时期最强的玄甲军。
当初太宗皇帝不是就只用了三千五百玄甲军打败了了窦建德的十万大军吗?
这次对方如此主动邀他决战,拓跋守寂一下也免不了心虚起来,对方这么自信,难不成是有恃无恐?但又不能不来,否则在部下无法服众。
此时的问罪,就有这方面的心理,他有点怕了,不想打了;他想暂时讲和,然后跑去朔方节度使和皇帝那里打官司。
听完拓跋守寂的质问,萧去病顿时就笑了:“我的大都督,请你搞搞清楚,是你们先动的手,若是我们这边本领低微,被你们杀了,就是该死?
现在你们这一群废物打输了,吃了大亏,就来问罪,讲道理?”
萧去病缓慢策马向前,来到长沟的的缓坡面前,舌绽春雷,大声吼道:“好,老子就和你们这群党项羌强盗讲讲这个道理。
好叫你们知道,老子从来都是先礼后兵,以德服人!”
李倓和李天锡策马站在萧去病身后七八步,一脸严肃,心里好笑。师父(李将军)什么时候先礼后兵了。
他这么说话,准是又憋着害人了,这伙党项羌等着倒霉吧。
“四日之前,蛇牙叛逆,前宥州刺史逃往你们党项羌,我徒弟大唐建宁王派兵追击。你们党项羌收降纳叛,建宁王有没有事先喊话?
结果你们是怎么做的?你们二话没说,直接向建宁王和陛下的亲军飞龙禁军发动冲锋!
此举已经等同谋反叛乱,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派大军消灭你们,有功无过,陛下又如何会降罪?
你若识趣,就该交出蛇牙叛逆,乘早投降,我还可以免你身后三万战士一死,如若不然,有一个算一个,你们全都得死在这!”
说实话,萧去病对对这群党项羌并无太大的恶感,毕竟,在另一个时空,在安史之乱的时候,这群党项羌并没有和六州胡一起跟着作乱。
虽然他们的后代后来建立了西夏,祸害了大宋几百年。
但事情已经开了头,萧去病向来奉行的原则就是,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就乘着这个机会将整个河曲之地划入大唐的实际掌控中,也算是为大唐开疆拓土了,同时也是为四海商社进行原始的资本积累。
安禄山那是因为河北胡人势力实在太大,加上皇帝并不信任自己,自己还没能力解决这个问题,只能暂时先放过他一马。
可是现在这群党项羌自己送上门口,自己又能打得过,就没有放过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