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被误解还是被揭穿,她在产生问题、面临危机面前的第一处理方式竟然是一反常态地示好,甚至突然开口说爱他。
这样的幸福来得太突然,突然得让他惶恐。他情愿她对他依旧不冷不热,那样,他至少,那是真实的她。
而眼下,她太刻意。
刻意得让他不得不去怀疑。
可是,他又舍不得看江衾这样委屈落寞,“你多想了,我只是洗个澡。”
江衾看了一眼洒落在地上的橙色盒子,轻轻笑着,“看来不是你等我,而是我等你。”江衾顿了一顿,捡起地上的盒子,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等你相信我。”
“阿衾……”
“去洗澡吧。”江衾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开口,“我晚上回家。”终是她操之过急,太过害怕失去,反而把自己置入一个如此尴尬的境地,她的态度和急躁让自己的立场变得模棱两可。换位思考,如果是她,恐怕也是猜忌多一点,怪不得他。
江衾低着头往门口的方向走。
只是迈出一步,手腕上就被加诸了一股力道,她迈在半空的步子还没落下就被扯过身来,悬空的那一瞬间,天旋地转,他用吻封住了她的口。
他用下、体压着她的身体,禁锢着她的行动,唇舌却在她的唇上肆意□□,狂野而疯狂,几乎要将她啃食。
比起害怕失去。
在害怕的程度上,程曦珩一点都不亚于江衾。若把他过去的人生比为一张白纸,江衾是他此生唯一的一抹颜色。
就在刚刚,江衾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他清楚地意识到,要是就让她这么走了,他这辈子就完了。
利用就利用吧,不管真情还是假意,他程曦珩照单全收,不计代价。
反正。最大的代价不过就是失去她。
江衾睁大了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在世人眼里,他更多的是克制、冷静、沉稳,而在她面前,却像个出尔反尔的孩子。
程曦珩的吻炙热,几乎要将她引爆。
江衾的手伸进他的衣服内,一路蜿蜒爬到他的背上,他的背光滑温热,上面密布着汗水,她认真地记住每一个细节,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她轻轻开口,“要了我,好吗?”
程曦珩吻向她的耳根,颈部,锁骨,最后才开口,“那还要说?”他的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情、欲和一触即发的热情,大手从她纤细的腰部滑至胸前。
“曦珩,你轻点。”江衾颤抖着吻他的喉结,娇喘连连,“还是不要克制了,我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呀,我都这样没脸没皮了,可怜我一下呗~
☆、二十八
“阿衾……”程曦珩埋首在江衾的颈窝里,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低沉而迷离,只有这般真切的拥有,他才觉得,她是属于自己的。
江衾不常运动,被这般折腾一番过后,身子吃不消,撕裂般的疼痛,她实在不想再来一次。
而程曦珩吃饱餍足之后还不忘继续在她身上点火,一处两处,惹得江衾觉得身体的某一处明显的空虚和急切的渴求,可是她真的受不了再那般折腾了,“曦珩,别闹……”
程曦珩这才安分,指尖抚摸过她肩头上暧昧的吻痕,看到她身上尚未褪去的红痕,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控了,回想起来确实太过火,“弄疼你了?”
原先,江衾并没有太害羞。被程曦珩这么盯着看,还问了这么一句不三不四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张着嘴,却不知道要回答什么。
江衾白皙的脸上泛着鲜红,浓密的睫毛像弧形扇一样扑闪着,小心翼翼地,挠着他的心,程曦珩不自觉地吻上她的红唇。
她别扭的厉害,程曦珩并没有过多停留,只是浅尝辄止的一个吻。他停留在她的唇边,开口轻声问她,“这是害羞了?”
江衾难得的小女人情怀,搓揉着手边的被单,一点点地躲进程曦珩的胸前,娇嗔道,“别问了……不羞不臊的!”
程曦珩终于笑开,紧紧抱住身前的女人,像是拥抱住自己的全世界,满足又满意,“阿衾,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江衾脱口而出,话说出了口才恍然意识到他说的什么,羞得没处躲,直接下手拧他,“程曦珩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江衾的手劲不小,痛得程曦珩低吸了口气,抱着她的手却始终都没舍得多用一点力,怕又弄疼了她,“不能。”程曦珩说得有点委屈,“在你面前正经不起来。”
江衾又想起头一回见面的场景,他冷漠如千年冰霜的眼似乎都能吐出冰碴子来冻死她,谁知有一日,他会如此毫无保留地温暖她,“程曦珩……”
“朕在。”程曦珩替她把刘海捋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看就看吧,越看越喜欢,还吧唧了一口,弄得正打算感慨的江衾哭笑不得,原先的害羞尴尬一扫无遗,她也嘲弄起他来,“臣妾伺候得可还好?”
程曦珩心里一惊,那是甜的。
却假意蹙着眉,装模作样地认真回想起来。
江衾又羞得没脸,“程曦珩,我不跟你说话了!”
这委屈的,程曦珩差点没哭,“又怎么了,我什么都没说……”
“程曦珩你个表情帝,我恨死你了!”江衾挠他,钻进他怀里,用被子蒙住头,“就知道取笑我!”
程曦珩也知道自己得瑟过头了,只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把第一次留给他,只有真正拥有她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她对他是认真的。一直以来都是他妄自菲薄,这段感情里,他太不自信,诚惶诚恐,若得若失,害得她也担惊受怕。
还好,她心里有他。
这个认知让他惊喜之余又受宠若惊,他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在超市的时候有句话还真说对了,你以后恨死我的机会多了去……”
“程曦珩,我不理你了!”江衾翻了个身,弓着背背对着程曦珩,气鼓鼓的样子好像还真的恼羞成怒了。
程曦珩支起胳膊肘撑着身子半躺在她身边,居高临下玩弄着她耳边的发丝,“爱妃,是朕错了。”
“……”江衾还是不理,这根本不是认错的态度。
既然如此,程曦珩只能动手了,手落到江衾腰间,挠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