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欢就起身了,昨晚上的豪饮,对他没什么影响,在穿越前他就以酒量大著称,来到这时代之后,经常喝粮食酿的高粱酒,更觉香醇,比后世的勾兑白酒好上了不知多少倍,虽然口感差些,却不上头,所以晚上大醉,第二天天一亮,又没事人似的生龙活虎。
跟手下军士们一起出了早操,王欢出了一身大汗,更觉神清气爽,又射了一回弩弓,这才用毛巾擦着汗水,走到校场边上喝水歇息。
一到地方,却见李廷玉和李严一起在提着石锁,练着臂力,看他过来,李廷玉放下石锁,笑呵呵的看着他。
“看来总兵大人长的不止是身体,还有酒量啊。”李廷玉笑道:“我还以为少年人贪睡,却不曾想大人居然比我起得还早,怪不得听闻夔州兵凶猛,有这样的主将,理所当然啊。”
王欢苦笑道:“将军不必捧我了,这点带兵常识,还是你教我的,当初在船上,我可向你讨教了不少练兵带兵的诀窍。”
“不,任何兵书都是死道理,说起来头头是道做起来瞎折腾的人大有人在。”李廷玉摆手肃容道:“要想在实际带兵中融会贯通,非将才不能行,你能从我寥寥数语间领悟到这样的练兵方法,非常不容易。”
王欢老脸一红,纵使他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说那套练队列站军姿的方法是他发明的,于是赶紧顾左右而言他:“将军此次来,真是及时,加上你带来的三千兵,我手中共有九千人,原来的军制有些招呼不过来,我正想重新编组,想听听你的意见。”
李廷玉被转移了主意力,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怀中摸出一个竹筒,佩服不已的向王欢道:“你发明的这个灭虏弹,太厉害了,我试了试,一旦爆炸方圆五丈内灰飞烟灭,再厚实的铁甲也不管用,有了它,你还担心什么呢?”
王欢摇头道:“不够不够,灭虏弹只是用手投掷的火器,距离全靠臂力,使用距离太短,在这山间林地里步兵对战还勉强够用,如果碰上大股骑兵,用骑射骚扰战术,灭虏弹就不顶用了,会被人家生生耗死。”
李廷玉皱眉思索道:“不错,你说的对,灭虏弹守城无双,野战就有些不够用了,而且敌军一旦识破这种火器,扔一次出去敌人就退,只会空空浪费,待我们用尽了灭虏弹,敌军大股冲上来,还是落得个肉搏的结局。”
王欢道:“所以,火器不能只靠这一样,长程投射火器才是王道,我在这几次战斗中,缴获了一些曾英的鸟统,想将它编进军中,用来作摧山弩和灭虏弹射程之外的投射火器。”
“鸟统?”李廷玉皱眉道,眼神有些凝固,显然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那种东西没什么用,刘良佐军中就有鸟统兵,百无一用,战场上烟熏火燎的放一轮就跑,什么都打不着,鸟统兵往回跑还容易冲散长枪兵阵,火药铅子还很贵,费钱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