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拿了一支烟出来,刚点就被他从口中夺走了。
“喂, 你……”
“这人是谁,好好说,就还给你。”
“乌格,我的助手!蒙古族帅哥!满意了没?”
她气咻咻地仰头跟他对峙, 烟还在他指间捏着, 并没有还给她的意思。
通往楼梯间的铁门开了, 乌格推门上来, 看到还有其他人在, 立刻充满戒备地看了唐劲风一眼, 走到高月身边道:“没事吧?”
“没事。”她摇摇头,烟也不要了, “走吧, 我们下楼去。”
唐劲风拦了她一下,乌格立刻挡在他们中间,眼神扫过来,比刚才更锐利几分。
那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较量,他能感觉得出来。
他没再勉强, 放开手, 只说:“吸烟对身体不好, 以后少抽。”
高月白了他一眼,走到门边,还是细心地用砖头卡在门和门框之间,避免们再被关上。
“哎,这门太不方便了,要不换一个里外都能开的锁啊?……好好好,我知道你们又要说这是为了安全考虑……行了行了,我以后少上来,烟也不抽了,总可以吧?你们怎么都这么啰嗦呀……”
她人走远了,声音却还是隐隐传上来,有一点似娇似嗔的味道,像他这会儿手里的半支烟,被风扬开了,却又将散未散。
他把烟放在自己嘴上吸了一口,烟嘴上原本淡红的一圈口红印也就看不到了。
她的薄荷烟很长也很细,烧得快,他尝到最后一口才扔掉,用脚踩灭。
…
高月打算下楼去吃个饭,走到大厅就看到熟悉的人影坐在前台休息区,快步走过去:“舒眉,你怎么来了?”
林舒眉还是一头利落的短发,露出两边耳朵上细碎的钻石耳钉,倒比学生时代更纤细更高挑了些,也更有女人味了。
“高月。”她站起来,“出事了。”
“什么事啊?”高月看她一脸焦急严肃,心也跟着提起来,“不会是想想出什么事了吧?”
“不是,酒庄的事儿。你这会儿有空吗?我仔细跟你说。”
“可以,你还没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说好了。乌格,你帮我们定个位子吧?”
“好。”
她挽起林舒眉就要往外走,正好遇见乘电梯出来的唐劲风。
林舒眉上回见他还是在周梧和胡悦的婚礼上,说起来也很多年没见了,有点意外:“唐检,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应聘。”他说得很坦然。
林舒眉哈的笑了一声,看了看身旁的高月,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原来咱们公司的法务已经招到人了?”
高月咬牙道:“他只是来应聘,不是来上班。”
无所谓啊,唐劲风没有金刚钻,会揽那瓷器活儿吗?
林舒眉说:“事情紧急,我正好要咨询律师。唐检,专利和外观设计方面的问题,你懂吗?”
“不能说是专家,但我想一般的问题可以解答。”
“那请你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高月请客。”
她看一眼身边气到黑脸的高月,笑笑说:“别怪我病急乱投医,这出的岔子跟你也有关系。”
…
四个人在最近的茶楼落座,点心是自助的,他们又随手勾了几个热菜和一壶茶。
高月本来每次来都要点一杯鸳鸯奶茶,今天看唐劲风在场,硬是忍着没有点,避免又勾起某些回忆。
谁想到她没点,唐劲风倒点了,还是冰镇的,装在流线好看的玻璃樽里,插在一大碗冰块中端上来。
她忍不住看了又看,他也不急着喝,就一直放在手边。
乌格起身去拿自助的点心,他才把奶茶往她面前推了推:“要不要?”
她轻哼一声:“不要,谢谢。”
乌格很快回来,高月爱吃的凤爪和奶黄流沙包都放在离她最近的地方。
唐劲风默默看了他一眼,乌格那张棱角分明而又木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仿佛早已习惯,一直就是这么做的。
“月儿这个助手兼保镖是不是很不错?”林舒眉趁他又离席去给茶壶加水,跟唐劲风说,“我们以前那个高原酒庄再过去一点点就是内蒙,他家是蒙古族,我们暑假去社会实践那次他就见过我们了。后来退役回来,知道我们在a市要建新的酒庄正缺人手,就跟过来了。他对月儿可忠心了。”
“喂!”高月揉了一团纸巾扔向她。
唐劲风不动声色地吃着东西:“你刚说公司很紧急的事,是什么事?”
林舒眉这才整肃了脸色,筷头朝高月点了点:“你问她,她那位未婚夫欧伟祺先生都背着她做了些什么好事儿。”
一听跟欧伟祺有关,唐劲风也果断停下筷子看向高月。
高月一怔:“又是我的锅?这家伙又干什么好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