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1 / 2)

反向标记abo 花误呀 2077 字 20小时前

而他在阮家的时候,物质上虽然不算受亏待,他却宁愿回去孤儿院的那个小房间,即使吃的差一点,穿的少一点,起码外面的阳光是暖的,人是自由的。

“阮老先生,蒙您错爱,但我实在不觉得我有回去的必要,”阮卿平静地说道,“阮三小姐留下的东西,您爱给谁给谁。烧了都行。”

阮振声急了,他猛地咳嗽了几声,在电话里听起来撕心裂肺。

“阮卿,”他焦急地叫着阮卿的名字,“你只要回来一次,一次就行。咳咳,我,我都没几天好活了,你对一个将死的人,也要这么狠吗?啊?”

“阮卿,你好好想想……你不要以为攀上夏明之就算好,他会娶你吗,夏家是什么人家,你无依无靠,真的以为凭着爱可以走下去吗?”阮振声嘲讽地笑了一下,却又放缓了声音,“别傻了,阮卿。你是艾敏的孩子,我怎么会害你?”

阮卿面无表情地听着。

当年阮艾敏抛下才出生的他,不叫残忍。

阮家囚禁殴打他,逼他为阮艾敏的自杀负责,也不叫心狠。

而他如今不过是拒绝去见一个厌恶的人,就被指责太狠了。

阮卿彻底没了交谈的欲望,他推开窗,让外面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手放在窗台上,左手上的钻戒在自然的光线下也璀璨生辉。

“不劳您费心,我和夏明之已经快要结婚了。”阮卿靠在窗边,望着外头一株桂花树,淡淡说道,“婚礼定在了下个月的十五号,就不请您参加了。您如今时间不多,多留给自己的子女吧。”

阮卿说完,不等阮老爷子再开口,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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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离那通电话也不过才六天,阮振声竟然已经去世了。

看来阮振声那天说得没错,他确实是活不了几天了。

阮卿把那些报纸扔在一旁的书篮子里,阮老爷子和阮三小姐的脸一同被盖在了下面。

阮卿仰躺在靠椅上。

外头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场秋雨,空气里有湿润的桂花香,微甜。

他慢慢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起阮三小姐惨白的脸,阮家罚他跪了一天的那间黑屋,还有囚禁他的那间暗室,以及无数个午后,他躲在房间里,从窗子里往外张望。

这些东西构成了他的少年时代。

可是片刻后,这所有的一切又在他脑海里粉尘一样崩塌了,最终烟消云散。

他仓皇无依的少年时代,似乎到今天才真正地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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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卿不知道自己在躺椅上睡了多久,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抱到了床上。

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夏明之在旁边的沙发上不知道看着什么。

他没有发现阮卿醒了,鼻梁上难得戴了一副眼镜,头发松散地垂下来,多了一点斯文俊秀的味道。

“你在看什么?”阮卿哑着嗓子问。

夏明之抬起头,对他笑了一下,他丢下书走到阮卿身边坐下,“看omega的孕期注意事项。”

他摘下了眼镜,在阮卿额头落下一个吻。

“你都看到了一些什么?”阮卿问。

“看到说,孕期的omega会非常需要alpha信息素的安抚,或者是beta伴侣的陪伴,”夏明之的吻从他的额头又落到鼻尖,最后落在阮卿的嘴唇上,他的声音有些模糊,轻轻吮着阮卿的唇瓣,“我还得再多陪陪你。”

他的信息素在空气中越来越浓。

阮卿确实感觉到舒服,像是被泡在了柔和温暖的水流之中,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脊,让他想要像个猫儿一样蜷缩起来。

但他看着夏明之在灯光下格外柔和的眉眼,却有点出神。

其实孕期的omega,并不都需要额外的信息素安抚。是因为他没有被夏明之标记,才会渴望更多。

他抬起手摸了摸夏明之的后颈。

他想起阮振声口口声声质问他,夏明之会和他走下去吗,问得这么笃定。如果是几个月前,他可能会被干扰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自从他回国,夏明之一点点打开了他的心防,到最后选择了oa反向标记,将自己完全交到了他的手上。

他已经可以斩钉截铁地反驳阮振声,说夏明之会陪他走下去的。

已经没有任何阴霾可以横亘在他和夏明之之间了。

连四年前他们分手决裂的那个夜晚,如今再回忆,虽然还有点钝痛,却也说不上撕心裂肺了。

阮卿看了夏明之好一会儿,看得夏明之都有点莫名其妙,好笑地问他,“你在看什么?”

阮卿躺在床上,柔软的头发铺开在枕头上,肌肤在灯光下是柔和的奶白色。

阮卿轻声道,“明之哥哥,你要不要试试标记我?”

第六十八章 婚礼

夏明之没想到阮卿会突然提出这个,愣在那儿好一会儿。

但过了一会儿他就无奈地笑了下,摸了摸阮卿的额头,说道,“阮阮,你还在孕期,是不能接受标记的。”

终身标记一般都是在发情期,是因为必须进入到生zhi腔,并咬住omega的后颈性腺,才能形成完全的标记。

阮卿如今还在孕早期,肚子里装着一个娇嫩脆弱的宝宝,身体根本无法承受一场激烈的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