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鲁家米铺不是什么单间或多间的店铺,而是一整条街的店铺。
换句话说,临淮鲁家在这汝南城中,足足买下了一条街道来做粮米买卖,由此可见鲁家的实力之雄厚!
就在丁靖感叹鲁家米铺的气势之时,街道的另一侧,却是突然冲出数十个凶神恶煞的袁军兵卒来,直接冲到鲁家米铺的街道中,将整个街道管制了起来,所有前来购买粮米的民众,全部被这帮袁军驱赶打走。
“主公,这是什么情况?”见此情景,一旁的史阿却是有些发愣,疑惑地向丁靖询问道。
丁靖摇了摇头,轻言道:“先静观其变再说!”
言罢,丁靖、史阿二人,退到街道边缘,尽量远离争端的中心。
待这数十个凶神恶煞的袁军,将整条街的顾客全部赶走之后,鲁家米铺的大掌柜鲁邦,却是急急忙忙地冲到了街道上,拦在众袁军面前,厉声叫道:“尔等这是作甚!尔等这是作甚!”
这鲁邦在临淮鲁家的地位不低,是鲁家的三把手,在这汝南之地也颇有威势,无论是世家还是官府,,甚至连江河上的匪寇,都要给其一点面子。
果然,鲁邦出来说话之后,众凶神恶煞的袁军,顿时气势一泄,不敢再乱来。
就在此时,一旁却是站出一人,高声叫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鲁三爷呀!”
此人身着华贵服饰,颇有富贵气质,脸上却是充满了纨绔桀骜,一副吊儿郎当的放浪模样。
鲁邦见这说话之人气质不同,心中也有些诧异顾忌,谨慎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微微一笑,爽声言道:“我乃后将军二子袁晖!”
“袁公路的儿子!”鲁邦先是一愣,随即却是不改颜色地叫道,“哼,就算你是袁公路的亲子,也不能毫无理由的驱赶我铺前的买家!”
“呵呵!”袁晖却是毫不在意的一笑,随即言道,“谁说我是毫无理由,我怀疑你们鲁家米铺勾结汝南黄巾,将粮食私卖给悍贼刘辟!”
“胡说八道!”鲁邦顿时气得喝叫道,“我堂堂临淮鲁家,怎会勾结黄巾贼子,你休要诬陷!”
“呵呵,是不是诬陷么,此事多说无益,先查封你鲁家粮米再说,若来日证明你们没有勾结,再将粮食还给你们就是!”袁晖微微一笑,随即看向身后袁军兵卒,令道,“来人,将米铺封了!将粮米运回府衙仓库!”
听到袁晖如此言令,鲁邦是彻底明白了,这袁晖就是想吞吃掉他们鲁家的粮米而已,勾结黄巾什么的,只是胡乱说出来的借口罢了。
就在此时,鲁家米铺中,却是冲出数十个挑夫壮汉,这些人皆是鲁家私丁,并且人人手持棍棒,排列站在铺前,与袁军对峙着,不让袁军封铺抢米。
看着这阵仗,袁晖却是一点也不紧张,反而更加轻蔑地一笑,道:“哟呵,这是干嘛?!反抗官军?!你们鲁家是要造反吧?!还敢说没有勾结黄巾!”
果然,听到袁晖如此话语,众鲁家私丁顿时气势一泄,心中不禁担忧起来,害怕自己因此背上反贼之名,而惨遭官府屠戮。
“哈哈哈!袁晖,休要妄扣罪名!我鲁家能够商通淮扬,凭的就是忠义之心,你这谋逆造反的罪名,我们鲁家可不敢当啊!”
就在此时,鲁家米铺中却是传出一道爽朗的喝声,这声音中气十足,犹如洪钟晨鸣,令人震服不敢反驳。
果然,众鲁家私丁听到这声音之后,纷纷气势重振,仿佛有了一根粗壮的主心骨般,更加坚定的护在自家米铺前,面对袁军的残暴威势,亦是毫不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