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叔父年事已高,又领大军跋涉千里,军中上下必是人困马乏,不知叔父之军,能否再行军作战?”张绣有些担忧的看向张济言道。
张济听着张绣的话语,虽然知道言中都是侄儿的关心,但是却感受到了一丝轻视忧虑之意。
虽然明知道侄儿并没有小瞧自己,但是张济却神色一肃,十分不忿的言道:“佑维是觉得我老了么?”
张绣闻言一愣,知道叔父张济是真的生气了,连忙摇头解释:“没有,叔父我不是那个意思……”
“休要多言!”张济直接制止了张绣接下来的话语,随即拔出腰间长剑,面露狰狞之色。
见到张济一言不合就拔剑,一旁的齐周顿时大惊,以为张济心中不忿就想要持剑伤人,连忙准备叫卫士进来护备。
然而就在齐周准备呼叫之时,张绣却是将其拉住,摇了摇头,表示不要惊慌。
果然,张济拔剑出鞘,并非是要持剑伤人,只见张济缓缓走到厅中一张实木桌案前,用手敲了敲桌面,只听桌面发出浑厚的响声,可见这张桌案是真正的坚硬实木制造。
知道面前桌案确实坚硬无比之后,张济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双手紧握剑柄,随即高举长剑,向着桌案竭力斩下,只听“咔擦”一声,浑厚坚硬的桌案竟然顺势就被劈成两半。
这一幕的结果,出乎了厅中另外二人的预料,张绣的反应状态还好,毕竟他对自己的叔父还算了解,知道叔父昔日也是颇为勇武的,不过他依旧没料到叔父即便到了今日,竟然依旧勇力不减,要知道张济此前才刚刚从重伤中恢复,又因为年龄的关系,身体机能下降了不止一半。
而齐周则是全然没有一丝心理准备,他整个人都惊呆了,差点连下巴都要落在地上,他想不到张济这个年过四十的老将,连须发都开始泛白了,为何却依旧老当益壮如此,竟然连如此敦厚的实木桌案,都能一击斩成两截。
而且张济可不是用斧钺等重兵器来斩断桌案的,他是使用一柄长剑来劈砍,这样的短兵根本不适合重斩攻击,若是力道与速度不够,别说斩断这实木桌案了,很可能会因为桌案的反震之力,将劈下的长剑崩断。
总而言之,张济一剑成功斩断桌案之举,便足以来证明自己的实力,表达着自己的战意与不屈。
看着断成两截的桌案,张济收剑入鞘,转头又直视向张绣,严肃问道:“佑维,你觉我现在是否还能领军作战?”
张绣信服的点了点头,不过口中却依旧担忧地说道:“可是,叔父你虽然是威势过人,但是帐下军卒却不一定……”
“佑维,我一个四十过的人都能如此,我帐下那帮儿郎们肯定不比我差,所以你就别担心了,有事么军务战事,就直接叫我去做就行!”不等张绣说完,张济却是连忙将话接过,言之凿凿的保证道。
见张济如此坚持的模样,张绣也无法再劝,只好信服叔父张济,将自己的嘱托说出道:“好吧!既然叔父坚持,我若再反对的话,也实在说不过去,叔父请过来一看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