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张飞家的大门,李强就开始缠着高顺不停的询问美酒之事。
高顺推辞不过,只好承诺他,每月给他一坛,李强非常不满,感觉高顺小气;高顺解释道:“孟文,这种酒无处可买,酿造的成本就要百贯以上,需要的时间也非常漫长,对外销售的话至少价值百金;马贵等人连闻都没有闻到过,更不要说喝了,你算非常幸运的了;要是不满意,连一坛也没有了。”
“主公,我这是难受啊,以后日子怎么过?喝过这种酒之后再喝别的酒,没滋没味的,就像喝潲水,宁愿不喝了。”
“那你以后要跟紧了,我喝酒的时候你可以陪我喝,昨晚表现就不错。”
当天中午之后,张飞照例到他家的肉店和酒铺巡视一遍。
在肉店,正巧遇到前来收账的苏双。这苏双常年从塞外向内地贩运牛羊马匹,张飞家的肉店经常从其手中购买肥羊屠宰,从他老爹那辈起就有买卖往来,关系非常密切,算是张飞的长辈。
张飞忙请其进入后堂,命人立即煮茶。
“苏东家,最近这买卖越来越难做了,您有什么打算?”
苏双感慨道:“唉,还是读书人好啊,能做官,旱涝保收,还能掌握别人的命运。”
张飞对此不以为意,当初父亲在世的时候,让他发奋读书,张飞不负所望,练得一笔好字,画的一手好画,希望以后能改变命运,成为一名官员。可是后来他发现,就算读了书,却没有一点屁用,根本做不了官,因为他的社会角色已经被定位好了:屠户的儿子,长大了只能继续做屠户。士族不愿意接纳,也不会接纳。没有人举荐,只能继续屠羊沽酒。
不过听苏双如此说,张飞计上心来,问道:“苏东家,你说做县令等文官好呢还是做武将好呢?”
苏双不明所以,还是沉思了一下,作为长辈,郑重的说道:“天道越来越坏,这天下越来越不太平了,还是做武将好,至少有自保之力。”不过他内心还是很好奇,别说做县令,就是在县里做个县丞、县尉或者吏员,在县里也有很大的权势,不是他们这些商人能比拟的。
“哈哈,谢谢苏东家,此话正合我意。”
苏双不解的问:“益德,你发什么疯?”
张飞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面带得意的反问道:“苏东家,您知道市面上的牛羊马匹为什么越来越少,越来越贵了吗?”
“为何?”
“您知道何人在涿县招兵?”
“上谷郡!现在全县到处在议论,我又怎能不知?”
张飞把今天上午李强说的话捡重要的说了一遍。
苏双豁然开朗,说道:“怪不得这几个月飞狐道的牲畜过不来了,我还认为蛮族又来捣乱了呢,正准备去上谷郡进货,看来居庸关的商路也不通了。”
苏双是中山国商人,从代郡贩卖牲畜,走飞狐道是个捷径。
“不仅代郡和上谷郡的牲畜过不来,就是雁门郡的商路也被他们截断了,他们说避免有人资敌。”
苏双心中不由一惊,这些年,通过他们之手,可是运输了不少粮食、布匹甚至是铁器到草原,这算不算资敌?
不过当他得知高顺等人这么看重张飞,心中一喜,笑嘻嘻的问道:“益德,叔父求你件事情,若能成功,必让你大富大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