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抛掉手上的股票可能是因为缺钱。”闵管家跟米虹彩分析,因为米虹彩让人冻结了墨景羽在帝都所有的帐户,公司的财务,墨景羽也没有权力支配。
对于他来说,他确实没有一分钱。
“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米虹彩痛心疾首,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墨景羽会把手上的股票全部抛出去。
但是现在她再伤心也没有用,墨氏集团移主已经成了事实,现在她等着的就是退下舞台把位置让给别人。
她苦心经营的一切就这样没了,简直就像一场梦。
墨景羽为米虹彩请了最好的律师,他去拘留所接米虹彩时给的理由是,他没有钱请律师所以才将手上的股票全部抛了。
“我可是为了救你,米虹彩女士。”他说这句话时还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景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最对不起的是你的父亲。”米虹彩大声地朝墨景羽吼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老爸?”墨景羽冷笑了一声,“我老爸曾经跟我说过,他说人生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让自己爱的人幸福。而我因为墨氏集团这个枷锁让自己最爱的女人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我觉得我如果再一直这么下去才对不起我那死去的老爸。”
“这么说你还想跟林青幽在一起?”米虹彩朝墨景羽走近了一步,“你别忘了,她可是跟我写过保证书的,这证明在她的心里你根本就一点都不重要。”
“我在她心里重不重要不是她跟你写一份保证书就能说明的,再说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以为一份保证书就可以保证一切?”墨景羽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当然,既然她写了,我也希望她遵守,免得你又给她扣个耍心机的嫌弃。所以我墨景羽也不会跟她于谨然有瓜葛,这个你就大可放心。”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米虹彩想游说他继续待在公司,虽然墨氏集团移了主变成了英奇集团,但是她手上还有公司30%的股份,他们也算是这家公司第二大股东。
只要通过努力,再次夺回墨氏集团是大有可能的。
墨景羽似乎看透了米虹彩的心神,他朝她笑了笑,“我打算寻几亩良田去种点菜,过点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种菜?”米虹彩觉得自己是不是耳朵出现了问题,墨景羽要去种菜,他可是干大事的人,怎么能去种菜。
“你在开玩笑吗?”她质问他。
“是不是开玩笑跟你没有关系,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不会跟你解释。”墨景羽说着指了指面前的商务车,“我让张秘书送你回去,以后你有事跟大伯一家联系吧,我走了。”
说完,墨景羽转身就走。
米虹彩连忙叫住他,“你去哪里?”
“我说了,我去种菜。”墨景羽的声音在空中飘散,人已经上了另外一辆车。
他开着车从米虹彩身边经过时,对她说了一声,“保重,米虹彩女士。”
米虹彩这才发现至从她不让他跟林青幽见面以来,墨景羽就没有再喊她一声妈妈。
也许,他对她这个妈妈失望了吧!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她站在街边看着城市的上空,想到自己的一生,一阵悲凉。
万敏山的中药疗养院迎接的第一个客人就是米朵,她一口气交了三个月的房租,还订了一套调理身体食疗套餐。
万敏山见到是她,神色微微有异,“你怎么来啦?”
“我没能来吗?”米朵大大咧咧地把自己的行李递到万敏山面前,示意他帮她送到她的房间。
万敏山只好接过来,拎着去了后院。
万敏山的中医疗养馆在大理最有名的月亮湖边,依水而建两侧还有来自山涧的溪水相伴,环境确实十分的幽静。
他的中医疗养馆呈冂字形,两层。中间是一个大大的露台,一楼是他跟父亲的房间加上一个小型餐厅,二楼就是三间客房。
万敏山拎着米朵的行李上了二楼,然后领着她进了最左的一个房间。
“哇,你这里的风景果然不错,依山傍水还有小溪山石,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到你这里不需要看病,心情好了身体自然就会好。”
万敏山没有接她的话而是问她,“你过来准备住几天?”
“我不是预约了三个月吗?”米朵调皮地回答。
“时间太长了。”
“这是什么话,”米朵走到了万敏山面前,“那有老板跟租客说时间太长了,难道你这里不是一家店吗?”
“是一家店,可是你为什么要住这么久。”
米朵不说话歪着头看着万敏山。
万敏山被她看着有些心虚,扭过头看向窗外。
“师傅,”米朵突然喊了他一声,“你是不是在意上次吻我的事情?”
万敏山的脸红了,他更加不敢看她,是的,他挺在意的,因为吻她的时候是他最不理智的时候。
他都不知道一向克制的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
那可是在火车上呀。
“其实你不用在意的。”米朵似乎想要安慰万敏山,“在那种情况下你只是不想让我难过并不是想要吻我。”
因为那次米朵跟万敏山讲了她跟俞文博的事情,讲到了她当时的痛苦跟挣扎,讲到了她对自己不争气的身体无可奈何的绝望。
“我甚至想到过死,觉得自己很可怜,那么用力地去爱一个人,最后却不及一场门当户对的婚姻,我不知道自己是输给了世俗还是输给了现实。”
米朵坐在火车软卧包厢里说这些话时,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其实不是为了俞文博流泪而是为了自己付错的真心。
万敏山就是这个时候突然吻住了她。
接下来两个人都很动情,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在火车上接起了吻。
所幸,他们坐的是特级软卧,里面除了他们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