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
至于是簪子好看还是媳妇好看,看着他的啥样就能猜到了。
赵家院里如今一片温馨,屋里屋外都是一片和乐。可镇上,原本该体面的守着店铺的大菊却遇上了□□烦。而麻烦的起始,却是早些时候来铺子里订过馍馍饼的男人。
若是有林岸村的人在,只怕的诧异明明失了依仗离开村子的林家明,怎么突然回来了?而且还带了这么多凶神恶煞的打手。
“各位兄弟若是吃饭喝酒就请坐,若是来寻人的,只怕咱们小店是没有各位兄弟要找的人呢。”大柱抱拳拱手客气的冲着来人说道,而店里其他的食客也纷纷起身。却不知是要付账还是要赶紧躲开这些不善的人。
大菊听到堂上的活计学话,赶紧拿了一两银子打发了他去请衙门的萧大叔。左右在年关底下,可不能生起了是非。
这厢还没等她擦干净手去铺子里,就见几个人冲到了后院。也不看人,二话不说就乱砸一气,碰上人阻拦,也不管男女上去就打。
在灶房里干活的婶子护着大菊跟几个闺女往后退,虽然见过恶霸,可这冲到别人家里闹腾的恶人,她还是第一次碰上。尤其是眼前这阵仗,她可是又急又怕,心里乱糟糟的不敢吭声。
前边店里,大柱被人狠揍了几拳,还没等到缓过劲儿来,就看到柜下头的钱匣子就为首那个少爷提溜走了。猛地咳了一口血,他就颓然地摔在了地上。
等萧大树带人来的时候,林家明刚好离开,两厢倒是没碰上。问明了原因,萧大树就赶紧差人去打听来闹事儿人的名号。
月娘跟赵铁牛得了信时,已经是当日后晌了。俩人匆匆赶着牛车跑到镇上,先是把大柱跟受了伤的伙计都安置到了医馆里,不论贵贱凡是能养人的药都不吝啬。
因为平白的遭了一场难,所以月娘特意多给了铺子里的活计每家半两银子压惊。然后关了店门,让人收拾起来。
她是没想到,自家跟衙门上下交好以后,还会碰上这般事端。只说若说来闹事儿的一般地痞流氓,她也是不信的,早些时候多少人眼热她的铺子,还不是被自家铁牛一拳头一拳头的打怕了?如今有几个敢在落霞镇的地界找自家麻烦的?
萧大树敲门进了铺子里,喝了口热茶就说起来自家兄弟们打听到的事儿。原来这林家明不知怎的得了乡老孙女的青眼,如今他不仅跟乡老孙女定了亲要入赘过去,而且还在卫所谋了个差事儿。
说起来,历来卫所的事儿跟衙门是分开的。所以萧大树他们也没得了信儿,今儿对方就是明晃晃的来报复的。
林月娘暗嗤一声,报复想来不至于,想必真正的目的是来显摆的吧。难不成他林家明还真以为自己这般是衣锦还乡了?
没等月娘安顿好铺子里的事儿呢,林岸村又传了消息来,说林大勇跟刘氏挨了打。只是,那林家明也没得了好,被闲在家里的后生汉子们拿着铁锹棍棒赶出了村子。
只是要说起去报官的事儿,却没了人响应。最后还是里正拍板,等打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去官家。
这一下,彻底踩了月娘的逆鳞。若是这样她都能放过,日后岂不是要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撒尿?真当她林月娘是一般妇孺啊,只会跟占便宜的人耍横撒泼!
赵铁牛皱着眉,拳头攥的紧紧的。先是安慰了自家媳妇几句,就赶紧去医馆接了坐堂的大夫往林岸村赶。
路上,他细细思量着得到的消息,如今他也不是无知的山野村夫,遇着现在的事儿,自然也不会想着让媳妇去前头拼命去。既然跟乡老搭上了边,那就不是个小事儿。
“媳妇,你先消消气,万事有我呢。”第一次,这个汉子没有憨厚傻乎乎的咧嘴笑,而是沉着脸压着怒气开口。
虽然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可一听见这话,林月娘的泪珠子可就忍不住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她也不用手绢,直接抬手抹了一把,才貌似凶悍的呲牙道,“我倒要瞧瞧,他林家明是回来时打算杀人还是准备放火。”
赵铁牛看着媳妇的眼泪,心里撕拉撕拉的疼着,瞧着周围没人才腾出闲着的手拉住媳妇宽慰了两句。而他心里,也有了个道道,既然林家明是靠女人有了如今的差事,那他还有啥顾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