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钱呐,好多啊!这一趟京城他老道真没白来,哈哈哈哈,值了,太值了。
天机道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喏,把解药吃了吧。”
赵见深坐下来,威胁他:“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若你再敢骗我,就不要怪我不讲师徒之情以下犯上了。”
天机道长满心想的都是银子,根本无暇生气,他笑眯眯道:“为师是那种人吗?你也太小瞧为师了。这回当然是真的,事关你终身大事,还有继位之事,为师怎么敢掉以轻心?”
眼前这个人,极有可能当皇帝。乖乖,他老道竟然有个做皇帝的徒儿,想想就爽。
纸包并不甚干净,不知道他从哪里摸来的纸。赵见深剥开纸包,把药丸吞了下去。
“嘿嘿嘿。”天机道长笑得贼眉鼠眼,眼睛里闪烁着猥琐的光芒:“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这本心法册子就送给你了,你好好习练,保证能成为神仙。”
说完,天机道长飘然而去。赵见深掀开册子看了,见上面稀奇古怪的体式,突然口干舌燥。
薛锦棠走进来,问他药吃了没有,效果怎么样。
赵见深嗓子哑了,双眼精亮地看着她:“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呸!大白天的,没个正行。”
赵见深是真的想将她就地正.法,可也知道现在是白天,是宫里,不能胡闹。
“暂且放过你,晚上……”他咬了咬她的耳朵:“且等着我。”
薛锦棠的脸也红了,心跳如雷,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晚上的到来:“你看的这是什么书?”
她随手拿过赵见深手上的册子,才看一眼,脸就红了。
不堪入目,实在是不堪入目!
赵见深猴急猴急的,恨不能一箭射中太阳,让它早早下山,他好圆了他的圆房梦。
盼啊盼,挨啊挨,好不容易等到掌灯时分,他急吼吼让人摆了晚饭,又急吼吼吃了饭,先去洗澡。
等薛锦棠吃好晚饭回屋,他已经洗好澡,脱好了衣裳,在床上等着了。
薛锦棠真是哭笑不得,有这么猴急的吗?
赵见深眼神如火一般炽热:“世子妃,过来。”
“我先去洗澡。”
赵见深滚了滚喉头:“那你快点。”
薛锦棠走过来,主动亲了亲他的脸:“我很快就好。”
她看得出来,他真的很想,也忍得很辛苦,她也心疼了。
薛锦棠去沐浴,回来时候,身上只裹了一条大大的软绸巾。虽然从上到下包的严严实实,却紧紧裹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完美妙曼热火的好身材。
赵见深看着看着,身体的血液急速朝某处涌去,奔腾如雷。
“咕咚!”他咽了一口口水,突然觉得鼻子痒痒的,像有小虫子在爬似的。
“啊!”薛锦棠惊呼:“你流鼻血了。”
“是吗?不重要!”赵见深从床上下来,胡乱抹了一把鼻血,一把将薛锦棠搂住,如大灰狼扑倒小绵羊一般,把人压在床上:“小乖乖,这回你还朝哪里跑?”
“殿下!”外面突然响起范全的声音:“皇上派人来了。”
赵见深不管不顾,只是乱亲她脸,薛锦棠急了:“来人了,来人了,你快起来。”
“管他是谁,先让我吃到嘴再说。”
“殿下,您再不回答,奴婢只好破门了。”
赵见深的动作戛然而止,气狠狠地起身,随便披了一件衣裳,凶神恶煞般开了门:“你到底有什么事?”
门口站着五个年老的嬷嬷,范全小声道:“皇上派了人过来观礼。”
赵见深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五个人,攥紧了拳头,一语不发。
观礼是大齐皇室的老规矩,皇子们成亲夜,会有老嬷嬷在一旁指点观看,既防止新娘子不是清白身,也是怕皇子们新婚夜太过放纵。
只是这规矩早就没人用了,万万没想到竟然又要用了。偏偏皇帝还是一番好意,赵见深不能拒绝。
所以,赵见深与薛锦棠的第一次、第一夜,完全没有任何旖旎美好,他们俩在床上,帐幔放下来,床外站着一排老嬷嬷,指点赵见深的动作。
多亏了赵见深心里强大,若是换了旁人,早就崩溃了。
薛锦棠羞得说不出话来,可赵见深的憋屈的表情还是让她忍不住想发笑。
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感觉到了疼。
外面站着几个人,她疼也不敢出声,只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身子却躬起来,疼得发抖。
一位老嬷嬷声音低沉沙哑:“世子妃,疼就叫出来。”
“闭嘴!”赵见深忍着难受,狠狠呵斥一声,然后亲着薛锦棠湿漉漉的额头,像哄婴儿一般:“没事,没事,以后都不会疼了。”
这坑人的规矩,是谁定的,待他做了皇帝,头一件事就是要废除这条规矩。
“不怕。”赵见深亲她的手,将元帕递出去给那几个嬷嬷:“你们可以走了。”
五位嬷嬷对视一眼,捧了元帕回去交差,心里却想着,太.祖皇帝痴情,她们只听过,没见过,如今总算是见到一位痴情的皇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