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千鄞面色冷酷,声音冰寒:“只是什么?”
玉树从怀中拿出一张信笺,有些艰难道:“王爷,这是原信。属下将信笺更换为反诬太子的信后,还没来得及用火漆封箴,便听到有人进来。情急之下,属下只得躲了起来。
怎料……”
玉树垂下头:“怎料那人将属下的信笺抽走,重换了一张进去,并用火漆封好。接着王爷与胡大人就进来了,属下没来得及再次更换。”
帝千鄞明显动怒,一掌拍在几案上:“是谁?”
“是……”玉树怎么都无法将那人的名字说出口。
帝千鄞威厉的视线压在他的头顶:“是本王器重之人?谁?”
玉树闭了眼,有些灰心:“凌然。”
“凌然?”帝千鄞脸上明显有些愕然,旋即被沉郁取代,“现在信里的内容,你也不知?”
玉树说不出心里的难言滋味:“凌然未曾打开,直接将一张纸塞了进去。内容,属下不知。”
帝千鄞面色极为阴沉:“此事并非无转圜余地,派人暗中盯紧放信的那名奸细,必要时将他灭口。”
“是,王爷,凌然那边……”
帝千鄞沉下目光:“先假作不知,看他接下来如何行事。”
“是,”玉树有些心凉,“王爷,凌然应该不是太子的人。但若是他真的……”
帝千鄞的手紧握成拳:“本王自会处理,你退下。”
“是!”
玉树心事重重地皱着眉头退了下去,帐中一片寂静。帝千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