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我还是希望小楼跟他的兄弟姐妹们好好把这个关系处好。
至于说骆山,倒不是说他去过东洋,我就对他生疑。每年去东洋的人多了,也不能一杆子打死,说他们全都是坏人。
骆山让我生疑的关键,是他听到关仁两个字时的反应,那种突然间的惊愕和复杂的心理活动很有问题。
可骆山身上没功夫呀。
他这人……
思忖间,我坐在副驾问了小楼一嘴:“六叔孩子在什么地方啊?”
小楼:“噢,他叫骆小夏,后来他给自已改名叫骆笑天。”
噗……
身后叶凝把一口水给喷了。
我拧头狠狠瞪了叶凝一眼。
叶凝忙拿了纸巾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口水呛到了。”
小楼笑了下说:“凝子你不用掩饰,我知道你什么意思。骆小夏他改名的时候,家里不止一人骂过他。可是他不听劝,硬生生求人把名字改了。然后他就叫骆笑天。他……”
小楼犹豫了一下说:“爷爷的意思,这一脉只收一个传衣钵的人。然后,你知道 练八极很费钱的。一开始家里没太多积蓄。然后……爷爷说,让叔叔们拿钱。”
“唉!这里面很不愉快。六叔说,要是他儿子学的话,他就拿钱。其它的叔叔,只有我几个亲叔,他们给掏了一些。可那会儿,那点钱也不好做什么。我爸一急之下,就把家里的门市卖了。”
“然后六叔把骆笑天送去了xx武校,他在那儿学了几年后,又找人拜了少林一个僧人做师父,学了五年的拳,后来又去了东洋。在那学了极真流的空手道 。前几年打过k1,不过用的是东洋人的名字。”
“因为你知道,k1很多东西,你要用国人名字的话,你很难打到最后的,会有各种各样的阻力。因为那毕竟是商业性质的比赛。”
“然后骆笑天,他取了一个很好的名次。六叔为这事儿,专门回家来大摆宴席。当时我没在场,六叔问我去哪儿了,我爸说我跟宗奎学拳去了。六叔他就很生气。”
“这几年听我爸说,六叔一直给骆笑天找师父,去了很多地方。拜过很多的师,东洋的,国内的,湾湾的,香港的都有。”
“唉,六叔就是这样的人,总是想要跟我爸比一下,总是……”
骆小楼摇了摇头,说到这儿,有些话他也说不下去了。
我听了亦是沉思不语。
骆小夏,这名字多好啊,跟小楼一样,如果按照这个名字,然后依命格发展的话,这会是一个很不错,很有成就的青年人。
可是,他让他爸给害了。
这世上不是什么人都适合去习武,都适合去研究功夫,转尔投入所谓的高术江湖。真不是什么人都适合。
武是好,但对很多人来说,健身足够了。没有必要,去往深了去学。尤其现代这个社会环境更是如此。
南x到江阴要走几百公里的路,我们出发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钟了。要去江阴从小楼家这儿走的话,几乎得穿越大半个南x城。所以,出城的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跑了三百公里左右,已经快八点了,小楼正好走到一个高速出口,然后他说下高速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东西再走。
于是我们下来随便找了一家饭店,进入点了几样菜后,正在吃的过程中,突然,我感觉外面好像有什么人惦记上我们的车了。
就是心里泛起了一丝这种奇怪的感觉,我下意识抬头朝窗外看了一眼。
唰的一下很快,一道人影从车畔一闪而过。
饭店里人很多,并且门口那里也有探头,所以我没冲出去,追上那人问他究竟是干什么的。只是匆匆把饭吃完后,叶凝过去吧台那儿把帐结了,我和小楼走出门口,转眼小楼要去开车门的时候,我挥手示意他先别动。
我弯下腰,在四个车轮子那里来回的看了又看。最后,我在后边左车轮的内侧摸到了一个东西。一个用钉爪狠狠抓到车轮胎内侧边缘的一个火柴盒大小的物事。
这东西伸入到轮胎内侧的一层橡胶层当中,在不刺破轮胎的前提下,它紧紧地依附在上面了。我用力一拉,一下给这东西扯下来。我放到眼前一打量,这时叶凝说了一句:“爆破器。”
小楼一听,抢过来,就要扔。
我没有让他扔,而是反复打量了两眼。
这小玩意儿不大,类似火柴盒的大小,它上面有一个小小led红灯,正在一闪,一闪地晃着。侧面还支出来了一个小小的天线。
我晃了晃,感觉里面东西挺沉的。
对方的用意很明显,只要等下我们上了高速,然后对方就会选择在一个合适的时机中,把这东西遥控引爆了。
这玩意儿只要一炸,轮胎瞬间就爆掉,高速公路车子在疾速行驶的前提下爆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
当然,仅仅爆胎肯定是不够的,我们是有身手的小高人,这伙人想要置我于死地的话,肯定会安排一辆车在后面跟着。来以长技。
爆胎,后车大马力,高速撞上来。
就是一瞬间的事,砰的一下,我们困在狭小的车厢内,手脚无法施展,其最终的结果,将十分可怕。
而事后若查起这件事的话,完全可以用一场临时的交通意外来结案。
此人用心之毒,计谋之狠,这已经不再是普通的练家子手段了,这是赤果果的暗杀。
叶凝这时盯着我说:“会不会是那对姐妹干的?”
我摇了一下头说:“给她们一千,一万个胆子,她们也不敢在我身上干这事儿。这事情,让我想一想……”
我思来忖去,感觉有一个人非常的可疑。
这人跟我没有见过,但他肯定视我为死敌。他是谁?他的名字叫鱼择江!
鱼择江是顾小哥那一脉流到东洋里的高人,他三个儿子,过来国内伤到顾小哥后,上了一条邮轮,最终又让我弄死在东洋海域的一个小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