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终指向的,绝对不是七爷讲的那什么‘饲鬼钵’那么简单。
七爷见状,他长舒了口气说:“我的天呐,敢情,敢情这东西就是一场化学反应啊。”
叶凝微笑着倒掉了碗里的水说:“化学反应只是它表面已知的一种解释,现在就把它归于某种单纯的化学反应,这是一种暴力式的思维。”
七爷一怔:“那……”
叶凝看着我说:“仁子,你怎么想?”
我看了眼欧先生说:“祝老师把这个东西交给我,我想他的本意并非是想让我借用这东西落到什么好处。这东西,它是一个因缘之物。”
叶凝:“妙!”
七爷疑惑:“因缘之物?”
我拿了这个铜碗说:“这东西上面系了很多的因缘,持有这东西的人,就会接到这上面附的因缘,转尔遇到很多的事情。世间。每一个事物都有其本身的因缘。别的不说,就像汽车,一辆车从出厂,离开生产线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它的命运。”
“这就是因缘!”
“而因缘之物,它上面依附的因缘之力更是格外的强大。同样,这也是民间传说有些东西能聚财,有些能散财,有的可以挡灾,有的可以惹祸的重要原因。”
七爷闻言释然,转尔轻抚手中一块温润的和田籽料微笑不语。
我看眼七爷笑说:“器物上依附了不同的因缘,人遇到这样的因缘,就得去化。去解。这也是有些人无法担住一些好东西,但有些人能担住这好东西的根本性原因。”
“祝老师把这个碗送给了我,他的意思非常明确,就是要我去担这个碗上依附的因缘,转尔把它给化了。”池见助号。
欧先生听罢说:“关兄弟,果然高人。”
我说:“不敢当,这都是前辈们教导有加。这样吧,叶凝,先把碗收起来,然后欧先生既然来了,就用一顿便饭吧。”
众人这就起身,我们领欧先生在附近一个酒楼安排了一桌子的饭菜。
用过了饭,马彪子,七爷要给欧先生安排住处。荣师父让一个徒弟开车给接走,我和叶凝在吧台那里结过帐后,刚一起从酒楼出来,我就感觉不对劲了。
酒楼这条街不是一个正街,属于偏街,街对面有一家装修古香古色的茶楼。茶楼下面停了一辆福特车,车的窗子都关的严严,让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
但那道从车窗内投射过来的关注力却传到了我的脑子里。
里面有人,并且还不只一位高人。
我和叶凝对望了一眼。
一切尽在不言中,好日子到头儿,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其实想一想,我觉得这江湖还算是够意思,起码让我和叶凝能陪在父母身边过一个团圆年。然后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过上一段美好的时光。
可好日子过后,该找上来的,始终是会找上来。
当下,我没多说话,大步流星就奔那辆福特车走了过去。
到近处的时候,驾驶室的玻璃慢慢落了下来。
出现在我视线中的一个面部气质阳刚之余,略带了一丝傲气的中年男子。
这人我没见过,只扫了一眼,就把视线落在副驾伸出的那个脑袋上。
我认识她,她就是聂大娘。
聂太娘伸手朝我招了一下说:“嗨……”
我点了下头说:“你好。”
聂大娘笑了一下,复又看了眼叶凝说:“什么时候,你领了一个高中的女学生当徒弟了。”
叶凝听这话,表情很复杂。
这话,你说是夸她呢?还是夸她呢?
叶凝没说话。
我笑了笑:“我老婆。”
聂大娘:“哇噢。”她脸上做了一个故意的吃惊表情后,又不无哀怨地凝视着方向盘说:“奈何落花有情独飘零,感叹流水无情伤人心呐……哎。”
叶凝慢慢转头看我。
我不动声色:“这位前辈练功,练的精神有些不太好。“叶凝恍然:“噢,原来如此。“
聂大娘:“哼,你才有精神病,哼!关仁,就知道你死不了。所以呢,师父亲自来了。她老人家要见你。还有,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师兄秦冷岩。““我师父就我们两个宝贝徒弟,师兄的功夫可比我高多了,他是先习的武,后又习的术,最后又习的道。对不对呀师兄。“聂大娘撒娇态,扭头对开车男子说。
男子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笑容:“是啊,是的师妹,就是这样。“我没理会这两人,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去哪里?”
聂大娘一指外面说:“楼上!”
事情应该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估计我们一行人从关马七宝轩出来,聂大娘就在后边跟个贼似的盯上了。
当下我会心一笑,没说什么,直接跟聂大娘和这个秦冷岩一起走进了茶楼。
聂大娘跟我算是很熟了,这次虽说是她师父要跟我谈谈,可是她显的一点都不紧张,仍旧是那副哀怨的模样儿看着我和叶凝。
聂大娘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