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五爷看了看我,我朝他一抱拳。
五爷没说别的,这就领上人奔车上去了。
彭谷山这时冷冷打量我一眼说:“院里,东西两个厢房让人家给占了,你要是不嫌弃,就住我那屋儿边儿上吧,那边儿上,有个空屋,我有两张行军床,你过去支上,就能睡了。”
我听这话,朝彭谷山一抱拳说了一声谢谢。
彭谷山说:“饭菜都是他们买的,这两拨人,一拨管一天,你就带了一个人,这也好,你们也就不用掏钱,跟着一块吃吧。”
我笑了下说:“吃人家的嘴短,我还是掏钱吧。”
彭谷山一怔,旋即他说:“也好,也好。”
一切尽在不言中。
彭谷山表面对我好像是很不礼貌,其实他的安排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和毕方住在他那间屋的隔壁,这样沟通起来,就显的很方便了。此外,我能猜到,房师太暗中肯定跟彭谷山通过气了。
所以,彭前辈,不用你担心,彭家的事,就是我关仁的事,这件事,我管下了。
当下,我和毕方找到了彭谷山指的那个小房间,进去收拾一番后,将两个行军床摆下,放好。
收拾利索,这就开始吃午饭了。
饭菜是彭谷山的老伴给我们做的,都是地道的重庆口味,全是那种望一眼,就让人流口水的食物。
饭菜做好,不是大家聚到一块吃,而是分散着送到每一个房间里。
我和毕方一人吃了四两饭后。主动去厨房那里把碗筷什么的都洗干净了,然后又折回了屋子。
这时,屋子里的人都出来了,一队队的,在院子里或是下棋,或是玩手机,或是互相大眼瞪小眼的干瞅着。
我跟毕方站在门口望了一会儿院子里的人后,突然彭谷山端了一个茶缸子,手里拿了一份报纸,一步步地就走进来了。
他这一现身,唰的一下,院子里这些人的目光就全盯在这儿了。
彭谷山到了我面前,看我一眼后,他说:“进来,把门关上,我有几句话跟你们说。”
我会意之余跟毕方一起坐起来,伸手把门砰的一声关牢后。
彭谷山坐到行军床上对我说:“是关仁吧!”
我说:“是我。”
彭谷山:“房道长已经跟我说了,你能过来,帮着彭家解了这一灾。现在情况就是这样,老牙领着彭烈正住在山上的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很隐秘,一般人都无法找到。他们守在这里,就是想从我嘴中套出来,老牙和彭烈在哪里。”
毕方听到这儿说:“他们可以起遁,可以用感知来搜山呐。”
彭谷山听罢冷笑:“当年那些道爷,可不是白给的人,他们布下的阵阵,哼!就算这些人的师父来了,也不一定能摸进去。”
讲到这儿彭谷山打开了报纸,画出一张稿纸说:“地图,我画在这稿纸后面了。“我一听,拿起来一看。
果然,这是一副非常傻瓜的地图。
图上只标了东西南北的方位,然后上面写着诸如此类的话,东走五百步,拧头看西北,有大树。顺大树正东,再走六百步……
就是这么一个地图。
非常的口语化,非常的实用。
彭谷山把地图交到我手中说:“小兄弟,辛苦了。你拿着这张图,只要从这里出去,这里的人,瞬间就能走的干干净净。然后,你们去了山上,找到彭烈和老牙后,你们一起想想办法,最好能不进去,就不要进去。“我说:“为什么?“
彭谷山叹口气说:“那地方,有名的有去无回,当年那个军阀,拿了枪炮,轰开了一个豁口,领了几十个当兵的进去了,不一样也是有进无回吗?”
我把地图收好说:“一定,一定!到时一步步商量着办吧。”
彭谷山:“院子里有娃娃,小孩子没有几岁,所以尽量不要在院子里动手。“我说:“妥!这样,今天晚上,我们就出发。”
彭谷山:“好,那我一会儿让老婆子给你们蒸点腊肉,再拿点馒头在身上带着吃。”
我听了忙说不用,彭谷山却说这是一件非常耗体力的事儿,不多吃点东西的话,可没办法跟外面那些妖魔鬼怪们在一起耗。
就这样,彭谷山讲完之后。
他转身就把门打开,门吱嘎一声刚开。
我就见院子里的人好像商量好一般,全都聚在了门外十多米远的位置站着呢。
形势有点不太对。
以他们的耳力,肯定知道我已经拿到图了。
所以,这个平衡,极有可能会在瞬间打破了。更何况,我身边还有毕方这么一位更加重要的人物呢。
我看出来,这些人有动手的意思了。
可这是在彭家!
打我不怕,但我怕吓到,惊到小孩子。
于是我想了想说:“毕大哥,那位聂姑娘,她也是道门中人,你们在一起应该有共同话语。”
毕方一愣的功夫,我一使劲,直接就把他推到了聂大娘的面前。
聂大娘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