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劲,全在他手指上拧着呢。我看着真切。他的五根手指的指肚粗粗地爆起,就好像一个个小钢蛋子似的。
跟着到了近处,指肚一涨过后又倏然一收。如此一来,他浑身的劲气就凝在了指尖末端。
漂亮!
他这一手功夫,赞呐。
我一个拧身,闪过这一击。
砰!
身后距离我半米远的一个水泥柱子上爆了一记闷响。
跟着一缕烟尘腾空而起。
我抽空回味了一下方才董杰的这一击,末了我发现,他的手指离那水泥柱子,好像还有半公分,又或是一公分的长度。
这劲,是让他隔空打出来了。
隔空发力不是什么玄幻的东西,民国时候,武道大家李书文前辈的单鞭手抡起来后,离地尚有三尺高的距离,他能将地面抽的叭叭作响,尘埃激荡!这是有人亲眼目睹的东西,绝非玄幻夸张的描述。(ps:此处为刘云樵老先生回忆,网络多有引用,后我又问过一些久隐不出的人,后证实确有这般功夫。)
但不是说,几米外,我就能一拳把人给打倒。
这个力,也是有极限的。
齐前辈随我回走当年路的时候,他跟我提过一嘴。他说,有记载的,他见过的最高的高人,一拳出去,能把这劲放到两米开外。
这已经是极限了。
武侠小说中,一掌出去,十多米外的大树轰的一声拦腰折断的场景,在不借助外神的前提下,单凭自身之力,那就是一个扯。
尘埃还在身边萦绕,董杰一击落空,他又欺身冲了上来。
这次,我不再闪了,而是以两手握了拳,用太极中的标准锤法来打。
锤在于一个磕,碰,挂,还有撞。
砸不行,砸的话,要抡起来才能落下去。
这么提手一抡身上的空门就大开了。
高术练家子,动起手来真的是快如雷电,一丁点的空门出来,瞬间让人抓着打上了,那可就是一个死啊。
磕也有技法在里面。
比如要去弄断一块石头,拿它对着硬东西,狠狠砸下去是不行的。
要找好那股劲,荡起来,落下后,再稍微向上提一下,这么一来,就是磕!
砰的一下。
就能把对方的胳膊,腿,什么的,给磕疼,磕飞了。
这招儿说来还是内家的基本功,练内家,到明劲时候,会用这股劲了。妥了,就算是当兵的,他是一特种部队的人,他跟咱们磕胳膊,他一样也得喊疼,喊受不了。
我瞟准的是董杰的手腕。
砰!
一捶落下。磕个正着。
董杰衣服下的肌肉跟大蟒似的一拱一扭,他跟着脸色一白,豆大的汗出来后,他又一咬牙,唰!
矮身,一抹掌刀,奔我肚子来了。
我一甩手,身子一挪的功夫,砰!
又是一捶。
轰……
董杰身体好像落下去一块大石头,震的地面一阵轰响后,他哈!
他大喝了一声,两掌一翻对准我脖子就交错抹来。
我负手,立着,心中忽然就想当年高中毕业,在夹皮沟金矿打那群驴球马蛋的东西时,那个程师父提点我的一句话。
他说是要把这目标给放到无限远,这样才能打出透劲,破空的劲和一股子钻力。
当年,我把这东西给悟了。
现在,我见到董杰能发出破空力,伤到两三公分内的东西。
那么我呢?
我这破空力打出来,会是一个什么效果?
眼瞅两掌翻来。我估算了一下距离,决定赌一把。
跟着我呼的一下,朝前一冲,以硬碰硬的架势冲到了董杰的近前后,我直出炮拳,目标遥想无限之远的虚空。我轰的一下!身体微微一颤的间隙,我感觉打出去的指骨缝里,就透出了几缕劲流,这几道劲流跟着拧在了一起后,呼…
砰!
喀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