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道长掂了掂,然后对我一笑说:“你去拿一个脸盆。装上清水,另外,把那旁边的文房四宝拿来。”
我按道长的吩咐,这就去打了一盆水。
刘道长这就将翡翠扔到盆里,先拿水润着,跟着又接来我递上的文房四宝。
他拿了一个砚台,放了两个墨块儿,我会意之余,帮他来研这个墨。道长则把一张宣纸平铺开来。
我的墨研好后。刘道长从盆中取出让水润了的翡翠,又拿了一个毛笔,将墨汁均匀涂到了上面。
涂抹完了后,由于翡翠的表面非常光滑,是以那些墨汁都沾不牢,再加上翡翠打湿了水,是以墨汁往下淌的就更快了。
刘道长用两指捏着,一动不动地盯着看,待看到翡翠表面上的那一抹黄色浮现的时候。他拿另一只手快速拿起宣纸,然后就这么把翡翠裹住又紧紧地握了一下。
再松开后,刘道长把翡翠扔到清水不管,而是将宣纸平平的铺开。
我对着宣纸一看,瞬间就小震了一下。
这宣纸上竟然有一幅美伦美奂恢弘大气磅礴的水墨山水画!
这手法牛x呀,我现在已经明白这翡翠是块印了,只是这个印,还讲究一个淋墨的火候,并且事先这翡翠好像还得用水润了才行。总之,一系列的手法做完后,才能看清楚这是一幅山水图。不然光看那翡翠,只当是有人在上面胡乱刻画而已。
我望着宣纸上的水墨画,一时觉得这山怎么这么挺拔,这势怎地如此之高呢?
这是……
我问刘道长:“道长,这是什么山呐?”
刘道长笑了:“华山!这就是华山!”
听到华山两个字,我不禁就想到了方劲农的春雷之约!
眼下这翡翠印出来的也是华山,那么这怪人,跟华山有什么关系呢,他给我这样一块翡翠又用意何在呢?
我看着刘道长,刘志清道长微微一笑了下,很是满意地端详了一番后。他又如法炮制,重新印了一张图。
跟着他把两张图一张交给我,一张自家保存。
做完这些,刘志清道长又将翡翠又水中捞出,取过毛巾细心擦干净,末了郑重交到我手中说:“仁娃子,你是与道家有缘的人,这东西你好生拿着,不要当它是什么普通物件。”
我说:“好好,刘道长你放心,这东西,这……这就是我性命了。”
刘志清道长欣慰一笑。末了又说:“两张图,你一张,我一张,你时时观一观,或许能有一些心得。”
我点头称是之余,又将那个破箭头取出来,跟着又把我悟出崩拳一式神韵的过程跟刘志清道长讲了。
我讲完问道长:“刘道长,你说这破箭头究竟有什么用啊。还有,我能悟出崩拳的东西,是不是借了这个力呀。”
刘道长拿着破箭头,在手里掂了掂说:“这么个物事,本是东夷族的东西。东夷也是华夏很大的一个支脉,只可惜,现在这些古物事越来越少喽。你交到我这里吧,我寻个地方,妥妥安放了。”
“至于你说武道上的事,跟它之间……”
刘道长笑说:“既然有所得,且所得为正,又何苦究着根源不放呢?”夹鸟宏血。
我咧嘴笑了下说:“就是,就是有些不太明白道理。”
刘道长又说:“无论哪种方式入道,习道,证道,最怕的就是,明白太多的道理。要用身来证,证出来,到了最后一刻,真正成了。那才是你讲道理的时候。现在,不是你讲道理明白道理的时候。”
我恍然……
刘道长这话,一下子又给我从一条误区中给推回到正道上了。
道理,道理。懂太多的道理,反而证不到道理了。
而到最后,能达到真正见神的一个地步,有了那个资格,自然可以随处讲道理,说道理,研究道理。
我朝道长抱拳,以谢点拨。
道长一笑过后又提点我说:“那把大剑可是个凶悍之器,一般人降伏不住。不过那个骆家小娃子,看上去对其很是喜欢。那剑……”
道长是说小楼,小楼这些日子,一直对那把大剑爱不释手。我听到这儿就说:“行,给他了。”
道长:“也是祸事,就怕海外那些道门的散修寻上来。唉,到时再说吧,到时再说!”
就这么我和道长把几件事一商议,最后我问道长,还有一个锡罐里装的是什么。
道长可能是想满足我的好奇心吧,他就透露了一点真相给我。
“骨头,一块骨头!”
一块骨头,什么骨头,兽的,还是人的,多大,有多厉害……?
完了,说还不如不说,这一透露我好奇心更重了。
但眼下可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骨头也好,箭头也罢,它们有了一个好的归宿,就安静的在这里躺着吧,等到有一天,能体现它们正道价值的时候,它们自然会浮现在世人面前。
一番长谈后,我们一行人就跟道长告辞了。
出来了大山,史道长给我们领到山丫她们的那个村子。
重又见到这些人,大家真的是非常开心。期间山丫说,我们扔这儿的车,让人给领走了。因为有人说这是盗来的车,好像是公安过来把它们拉走的。
拉走就拉走吧,我估计应该没什么别的麻烦。有的话,我也不怕,到时候动一动六扇门的力量,我想应该不是什么难题。
没有了车,小楼的大剑不好往回带,一行人在村子里住了两天,正商量怎么把管制刀具带回京城的时候,荣师父派了一个她在重庆的太极拳弟子开了两辆车接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