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彪子说,货源绝对没问题。现在最流行的檀香紫檀,也叫小叶紫檀,他以前就是倒腾这原木的。
他现在打一个电话,最好的料,一出尼泊尔,就得改道儿,不去仙游然后给他发来。
我听马彪子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这家伙以前是‘木霸’来着。
妥了!
不管怎么样,好歹,这是个正经营生了。我和马彪子,吃饭的问题能解决了。
但关键,现在还有个问题,就是资金。
我手上就二十多万。
马彪子……
一身的大珠子。
我看他那模样儿,好像哪个也不舍得卖。
租店面,进原料,上机器,请木工师傅。,等等都需要钱。这笔钱,怎么弄呢?
愁啊!
马彪子却觉得我这二十多万够用了。大不了,他再跑一趟尼泊尔,印度,把以前那些关系,再打一打,打瓷实了,不花钱,先赊帐进原料。
我一听,还是算了吧。
就这么,心里揣着事,我领他回家了。
到家进院儿。马彪子看了一眼,感慨万千之余,他突然看到院里那个大箱子。
“这什么玩意儿?”马彪子踢了一脚。
“噢,听松道长发来的。”
“啊,傻逼老道的,快,打开!”
这家伙,也不用什么工具,马彪子直接上手,喀喀几下将木头箱子碎了。
我凑近一看,箱子里浮一层破报纸。
把报纸挪开,是一堆的锯沫子。
马彪子把手伸进去,一拿,就拿出来一根直径二十多公分,一米多长的灰灰的树干。
马彪子盯着这东西,瞅了两眼,后来又伸手,再一捞。
又是一根,一模一样大的木头。
我一看,心说惨了,敢情听松道长就发了两大根木头,亏他电话里说,发的东西能改变我和马彪子的物质生活,这道长,骗人呐。
“有刀吗?仁子。”
我说了有,回屋,拿了一把菜刀。
马彪子,挥刀,唰一刀,将木头外边一层小灰皮削去了,露出里头紫黑,紫黑的内料。与此同时,一股子香气就散开了。
马彪子凑近一闻:“仁子,咱发了!”
我猛地一激灵,把我身上那层‘壳’捏碎一点,然后探头一闻,我感觉这满院子都是一股香味儿。
什么香味儿?海南黄花梨的香味儿!
当天给听松道长打电话,我才知道,这两根根底的老料是他祖师父,就是研发金刚果的那位道长从一位军阀手里得到的。估女乐号。
由于保存得当,料子没干,没裂,油性很大。开出来后,不管做什么,都是高价儿的东西。就算不开料,直接这么卖,也很好出手。因为,有很多人,找这么大,成色这么好的老料,都快找疯了。
这东西的特性就是耐保存,明清时候做的家具,现在也一样能用,并且还是天价。
所以,我们发了。
我没有什么发的感觉,我是长松口气,因为总算可以让马彪子稳当下来,好好的享一享清福了。
周师父他们,眼下在云南养着。等我再有些钱,搁江湖混的名气大一些的,我再过去,给他们好好安排一下。
马彪子用了两天时间,就把两根料中的其中一根给卖了个相当好的价钱。
我们拿这笔钱,在一个聚集了很多文玩店铺的地方,盘下了一间上下两层,楼上能住人,加工,楼下销售的铺子。
租金交满了一年,然后,马彪子把第二根料,找了个好柜子封起来,摆在店里,做镇店之用。
我的二十多万,我留了几万在手头零花,剩下的扔店里,放帐面上流动了。
马彪子找到他喜欢的事业,开始忙上了。
并且,他还不喜欢我插手,意思是我直管拿钱就行了。
我乐得这样,就看着他联系人,进料,又打电话,把人福建的一个老木工师傅给请来了。
半个多月后。
我们的新店开张,第一件产品,不是别的,而是我从缅甸弄来的几个金刚果。
马彪子也私藏了几个,凑在一起,然后就做了一个2.0的手串,给我拿着玩儿。
马彪子说,这东西,只有我现在能压住,换个人戴,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