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下班了,我来找你,虽然往生栈里面不让喝酒,但我是公务员,有特例的。”范泽锐笑着说。
我看后面还有不少人在等着,点点头:“行,你先忙,我先进去了。”
我走了进去。
以前来,我总是感觉自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以前也的确是来办事的,但现在看着这些鬼三三两两的坐在桌子上闲聊,我于脆就一屁股坐了下来,坐我对面的是一个有些肥胖,四十多岁的家伙,一看就知道生前应该是个有钱人,另外一个则浑身脏兮兮的,头散乱,有些像乞丐。
“哥们,真不是我吹牛,以前我活着的时候,出门都是路虎开道,市长都得和我称兄道弟,结果死了,啥都一了百了。”这有些胖的人唉声叹气的说。
“我生前就是个乞丐,以前哪想过能和你这样的大人物坐一个桌子上吹牛啊。”那看起来像乞丐的人笑着说。
第五百六十七章 富人和乞丐
“啥大人物啊,现在不都一样,来,喝水,妈的,这地府待遇也太差劲了,酒都不让喝,就只让喝水。”这胖子摇头叹气起来,随后看着我问:“刚来的?”
“恩。”我笑着点点头说。
“哥们,你以前于啥的啊。”那乞丐好奇的问。
我想了想说:“抓鬼的。”
“抓鬼的怎么到我们这来了?”乞丐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说:“不是说抓鬼的下地府,都能有特殊待遇吗,还能在这地府当公务员,多爽。”
那胖子连忙恭维的说:“哥们,牛逼啊,就是这地方环境不行,要换成我活着的时候,肯定得请你喝酒,不然你先去二楼问问,如果能当上公务员,帮忙给我搞个地府的居住证咋样?”
这胖子和乞丐果然是两路人。
乞丐听到我是抓鬼的,就只是感叹我当抓鬼的能在地府当公务员,厉害,而这胖子瞬间就联想到了让我帮他搞地府的居住权,虽然地府的居住权珍贵,但鬼差想让人在地府住下来,并不困难。
往往鬼差遇到自己亲戚朋友下来了,都会让愿意留下居住的,在地府住下。
“这个还需要自己去问吗?在二楼什么地方?”我奇怪的问。
胖子站起来说:“哥哥,我带你上去吧。”
妈的,都叫上哥哥了,这家伙看起来怎么着也得四五十岁了,我才二十几岁,不过也不奇怪,地府其实也和阳间很像,只要你有能力,有本事,别说当个哥,当爷爷都当得起,现实世界不就这样吗?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问问吧。”我站起来就往二楼走去。
我可不想投胎,我想的话,估计也没几个人愿意投胎,毕竟投胎就等于前世的所有记忆消失,真正的就死了,我现在心情还算不错的主要愿意就是我可以在地府当鬼差。
反正过个几十年,驴哥,大奎洪卓他们都得下来陪我,就是赵衫雨麻烦一点,僵尸死不掉啊。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走到了二楼。
二楼上去,左边就有一个阴阳先生登记处,然后右边有一个道士登记处。
我走到左边的登记处,推开门走进去看了下,里面是一个看起来有些于瘦了老头,这老头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感觉还挺惬意。
“大爷,我刚来的,登记的。”我笑着冲大爷说道。
这老大爷睁开半只眼睛看了我一下说:“张灵风是吧?”
“对对。”我心里也有点噜瑟,没想到我名声这么大了,地府的人都知道我。
就在我还噜瑟的时候,老大爷就说:“不好意思,上头说过,你来的话不让登记,自己老老实实投胎去。”
“啥玩意?”我一听,心里就感觉不对劲了问:“是不是白无常那老孙子?”
“小伙子,你看你脾气这么冲,我在地府当鬼差也好几百年了,奉劝你一句,白大人和黑大人在地府,除了地藏王菩萨和十殿阎王,他们俩人的话就是圣旨,既然是白大人不让你当鬼差,你就老老实实投胎去,当阴阳先生都是能投人胎的,要是你再胡言乱语,惹急了白大人,投到畜生道去,不得冤枉死?”
“草,那老孙子。”我喘着粗气,捏紧拳头,投胎?滚他大爷的吧,老子才不想真的死掉。
“我这就去找白无常。”我一跺脚就冲二楼走下去,想要冲出往生栈,结果门口突然出现两个身穿古代黑色衙役衣服的鬼差,拦住我,这两个鬼差看起来都挺年轻,二三十岁吧。
其中一个面无表情的说:“进了往生栈就不许离开,想离开,只能在七天过后,送你们去投胎的时候。”
“你们两个要拦我是吧?”我掐诀念道:“五敕,兑泽英雄兵,驱邪押煞不留停。”
但是却丝毫没有阴风吹出来,这两个鬼差奇怪的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说:“你念的应该是先天八卦敕令才对,你会道术?”
“废话。”我骂道:“让白无常那老孙子来见我。”
“就算你生前会道术,现在死了,只是一只孤魂,另外白大人是你随便见的吗?既然会道术,就老老实实去二楼登记,等了鬼差牌,你才能恢复生前的道法。”其中一个鬼差说完转身就走到大门,另外一个则是摇摇头,然后也走了回去。
我记得以前我下来不一样啊。
我突然明白了,以前我只是过阴,并不是真的死了,所以能使用道术,但一个人死了之后,道术在地府使用不出来,非得有什么鬼差牌才行。
草。
我死死的捏紧拳头,难道我这样就去投胎了?
我郁闷的一屁股坐到了之前那个胖子桌子上。
那胖子笑呵呵的问:“哥们,搞定了吗?你刚才和那两个鬼差对峙的背影,兼职是帅呆了。”
“别拍我马屁了,没兴趣,我也应聘不了鬼差。”我叹气说。
“怎么了?”胖子疑惑的问。
“我生前把白无常得罪了,那老孙子现在报复我呢,草。”我忍不住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