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的百思不得其解,我甚至外放出了炁场。对这铜像周围进行了感应,然而依旧一无所获。连同地下都没有任何的空隙,怎么看,这地方都不像是藏有什么东西!
这就怪了,既然这地方根本不可能藏有东西,那这司马胤为何要拿着罗盘在此停留了这么久?难道,他早已发现了我们,他是故意在误导我们?
一时间,我的脑海中一下子闪现出了无数个问号。
“咦?”
而就在我一脸冥思苦想之际,忽然间,我身旁的张哥却再度拽了我一把,直接指向了铜像的头顶:“快看!她头上的凤凰少了一根翎羽!”
“嗯?”
一听这话。我下意识便看向了奢香夫人的头顶,赶紧数了一遍,果然只有八根!而正常的凤凰配饰,一般都会有九根翎羽,寓意凤翔九天。
可以很明显的看到,最中间的那一根凤凰翎不见了!它被人给拔走了!
可是,这不是整塑的一尊铜像吗?怎么唯独中间一根凤凰翎会被人拔走呢?
“多有冒犯,还请夫人恕罪!”
双手合十,对着奢香夫人恭敬的行了一礼,我不由赶紧将右手贴在了铜像身上,炁场探出,这才探知到,最中间的那根翎羽,竟然并不是和雕像一起整体塑成!那地方有一个凹槽,那正中间的凤凰翎似乎是后面才被插上去的!
怎么会这样呢?
这不是完全多此一举吗?还是说,中间那根凤凰翎有着其它特殊的意思?
可问题是,我们一直都紧盯着司马胤,他根本就不曾有下手的机会呀!
就在我一脸的百思不得其解时,忽然间,身后却一下子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十几名凶神恶煞的大汉,一下子便向着我们围了上来,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
从他们的打扮来看,他们应该就是彝族人了……
“不好!我们被他拉来当替罪羊了!”
忽然间,我猛然醒悟了过来,下意识对着张哥和韩局长喊道:“快跑!”
没有丝毫的犹豫,我赶紧一把拽住了韩局长和张哥,趁着那些彝人尚未彻底将我们包围,撒丫子便向着大门口的汽车跑去!
好在,张哥和韩局长毕竟都是警察,体力都比较好,所以我们最终赶在了被他们追上之前,及时逃上了汽车,油门一踩,便迅速逃离了此地。
足足把车开出了近十里远,我们这才松了口气,把车直接停在了路边。
“到底什么情况呀?”
直到这时,张哥也是满头的云山雾水,一脸的困惑不解问道。
我很欣慰,哪怕是在完全不明白的情况下,张哥也选择了相信我,我让他跑,他便选择了跑路。
“这还不简单!咱们是被那司马胤给利用了!”
韩局长显然也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没等我开口,他便率先解释道:“那家伙只怕早在我们赶到之前,就已经取走了那枚翎羽,他是故意在哪儿等咱们呢!想拿咱们顶缸,做他的替罪羊!”
“啊?”
一听这话,张哥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说道:“那我们更不应该跑啊!身正不怕影子斜,咱们应该和那些彝人解释清楚了再走!现在一跑,不是恰好坐实了此事吗?”
“没那么简单!”
韩局长径直摇了摇头,这才说道:“你自己就生活在苗寨,见过他们一上来就和你讲道理吗?一旦被他们逮到,群情激奋之下,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当时那种情况,就算被他们打死,那也是白死!”
“再者说了,你能听懂他们的话呀?还讲道理……”
不得不说,韩局长果然是老江湖了,他的所有想法,简直都和我不谋而合!
我也是昨天在苗寨中,经历了那些苗民不分青红皂白的便准备对我和韩局长下手,所以才一下子想到了这些!就刚才那些彝人的表现,明显是将我们当成了真正的窃贼!再加上语言不通,一旦被他们逮到,绝对是暴打一顿!就算是讲道理,那估计也只能躺着和他们讲了!
“这……”
听完韩局长的解释,张哥顿时便陷入了沉默,足足过了良久,这才一脸的茫然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找当地的派出所帮忙吗?”
“嗯!先去当地的派出所备个案,就说咱们是追击一个逃犯才去到了奢香墓!这样万一到时候,真闹出什么动静,咱们也不至于太过被动!”
“光找派出所可能不行,这事儿,你们怕是最好尽快的和宗教局取得联系,只能由他们出马了!否则,一般的警力……”
我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我相信韩局长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司马胤这个人极度危险,连我对上也是丝毫没有把握,就更别说是普通人了。
“嗯!”
韩局长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和分局那边联系!让他们赶紧将消息上报给宗教局!”
一边说着,韩局长已是径直掏出了电话,然而,没等他播出电话,旁边张哥兜里的手机却是忽的铃音大作。张哥拿起一看,却不由一愣,下意识说道:“沙彪打来了?”
“接!听他怎么说?”
对于沙彪会打来电话,我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想必,这会儿那寨老应该已经感应到自己的蛊虫出问题了吧?而能隔这么远感应到蛊虫出了问题,那就说明,那小蜈蚣的确就是他的本命蛊!
这会儿,他应该已经急的不行了吧?
自己不好意思开口,这是打算借沙彪的口,向我打探一下情况?可惜,已经晚了,他的本命蜈蚣蛊早已成了我“儿子”的口粮,再也不可能还给他咯!
【082】彻底撕破脸
果然!
正如我所预料的那般,沙彪在与张哥寒暄了两句后,这便询问起我来。问我是否就在张哥身旁,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我和他讲两句话,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我。
张哥明显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并没有贸然应声,而是下意识向我投来了商量的目光。
还是那句话,君子坦荡荡,反正这事儿是他师父动手在先,我王林只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我问心无愧,又有什么好躲的?当即便从张哥的手里接过了电话:“喂!我是王林。”